第257章霍家事(2)[第2页/共5页]

“睚眦必报。”

“高小三是和蒋抟一起来的，我总不能让进一个赶走一个吧？再说，高小三又没说是货栈送的礼。”十七婶委曲地替本身辩白。

“明天送来时大丫看过。”

十七婶一下就不吭声了。她晓得和尚整天忙着公事，出门不是上衙门办公就是下处所观察，回到家也是忙着批阅公文访问官员，连月儿也可贵和他说上几句话。来燕州快半年了，她只见过和尚两三回。

十七婶拧着眉头考虑半天，吃吃艾艾地说：“听着倒象是和尚写的，很象是那年和尚买院子时的事，渠州、柱子叔甚么的也合得上。可，但是和尚的字不是如许啊――我见过，方刚正正的，比你的字都雅多了。”她觑着丈夫神采慎重，也细心核阅动手卷，俄然问道，“这‘三哥’是谁？”

“就怕李慎这类人暗里捣事啊……”

霍士其表情沉重地点了点头。两口儿想到一块去了，他也为这个事犯忧愁。可商成是个没来源的人，当初落籍时瞎编的故事缝隙百出，底子就经不起老吏盘问；提督座又是个万人谛视标处所，一举一动都不晓得被多少双眼睛盯着，稍有差池便能够前功尽弃；端州另有个虎视眈眈的李慎，商成只要一步走错，瞬息间就是个万劫不复的了局……一时候思路狼籍动机沓来，也理不出个眉目，嘘口气说道：“没别的体例，只能我们来认这个帐了。从私里说，我们这是保护和尚；从公理说，我们这也是为朝廷保全一名好臣子。”

“高小三送的。”

“《六三贴》摹本嘛。陆家夫人送来时说过的。”

霍士其点了点头，说：“蒋抟的主张倒是不错。刘记固然眼下有点费事，不过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做点药材买卖的本钱还是有的。”他扫了神采飞扬的婆娘一眼，冷不丁问道，“我们家出了多少钱？”

“攸缺先生留朋友书”

霍士其的嘴角牵涉了一下。他怔怔地望着暗淡的墙壁，缓缓说道：“有些事，我没和你说；别人也不晓得。和尚底子就是不想做这提督。他说本身参军光阴短浅，又没带兵理政的经历，坐在提督座上，每天都是战战兢兢地如履薄冰。他还说，将军都是亏损打败仗打出来的，和做提督比较，他甘心去别的处所带兵练兵，趁便增加点见地和经历，等有朝一日好返来打突竭茨人……”

霍士其盯着炕桌上摇摆的烛厨子，久久没有说话，过了很长时候，他才无声地吐了一口气，仿佛不堪怠倦地说道：“他是不想当这个燕山提督。他太累了……”

“嘞襻古官（这么大官），囊咧莫心离喈咧（如何就不想做哩）？”

霍士其笑起来，说：“这类事情他要不说，谁敢去打问？是他上月到葛平时偶然中说给我听的，你可别拿出去胡说。”

十七婶点了点头。

婆娘形象的比方让霍士其禁不住莞尔。他笑着对女人说：“你晓得甚么。婆娘家少管这些事，放心把这个家筹划好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