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回到燕州的半天(6)[第3页/共3页]

张绍早就跟过来，怕打断商成的思路，是以一向没有出声，现在听到商成称呼他的表字，仓猝抢上两步走到商成身侧，抱拳微微躬身说：“督帅。”

他在门前鹄立了很久，才沉着声音说：“继先……”

张绍在坐椅里坐不住了。他赶紧站起来解释说，他过来找商成绝对不是这个意义，他就是想同商成谈一谈该如何应对这件事。

商成只看了张绍一眼却又没了下文。他绷紧了嘴唇，左眼乌黑的瞳人隐在半阖半闭的眼睑后，只是垂目沉思。过了好久，他才粗重地吐了口气，问道：“给朝廷的公文，你是发给兵部的，还是发给三省的？是二百里急递，还是六百里万急？”

商成问道：“你说得这么必定，有甚么凭据？”

商成唆着嘴唇不再言语。他刚才确切是动过把公文追返来的动机，但既然是追无可追，他也就不再在这事上多想，看张绍的神采难过中又带着几分戚苦气愤，就一面在内心筹划着如何挽救，一面安抚张绍看开点，事情不必然就有他想的那么糟糕。

他憋了半晌，俄然说：“您看，这是不是孙奂在背后辟谣诽谤李守德？”

商成蹙额沉吟了一下，站起来讲道：“这件事非同小可，我不能只听你的一面之词。来人！”

张绍笑着开打趣说：“我记得了。督帅可要记的，这是你承诺的。”

商成把手一摊，反问他：“你说如何应对？”这已经不止是燕山卫军的事情了。这件事不但牵涉到张绍和李慎，还连累到陆寄，说不定狄栩也跑不掉。这的确就是把卫署几大衙门一锅端了；就是天塌下来也不过如此。他苦笑着说，“你们招惹出来的费事，只好由我来处理了。谁让我是假职提督呢？遭他娘的！”他越想越感觉有点窝囊，越说就越感觉来气，最后忍不住骂了句粗话。他每天为了军务政务忙得觉都睡不好，好多时候连一天三顿饭都吃得没个准点，费心吃力不说，底下人还经常给他设停滞找费事，现在还要给部下这些人擦屁股，他到底图个甚么？

“职下在！”一向在廊檐阶下戍卫的包坎回声推开一扇门，也没进屋，就在槛前横臂当胸凛容一礼。

商成目瞪口呆地望着张绍。在反应过来张绍话里的含义以后，他顿时峻厉地攻讦了本身在军务上的帮手。不能如许做！绝对不答应如许做！不管孙奂的本意是美意地提示还是歹意的诽谤，在没有进一步的明白证据之前，就绝对不能把孙奂如何样。这一点没有筹议的余地。他愤恚地说：“你是如何想出如许一个馊臭主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