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山中遇险[第4页/共6页]
“狗屁!”商成正在帮着那乡勇措置背上的伤口,听山娃子胡乱下诊断,扭头叱骂了一句。刚才这乡勇手里抱着个比本身还重的大活人,全付心机都放在救人上,底子就没管顾本身,被商成他们拖拽上来时,脊背被陡崖上的石棱刮得满是血条血丝。商成手边没有趁手的物事,只能帮他先把大点的石粒和碎草先拨拉下来。商成号召厥后的小伴计接办本身的事,走到山娃子身边一把把他推攘到一边,先翻起那被山鬼魇着的伴计的眼皮摆布看了看,又把手在他头上细细摸了一圈,抽回击来瞥见手掌上并没有血迹,就问道,“谁带着水囊?”
“想说甚么就说甚么,爱说甚么就说甚么,只要陪着他说话就行……”说完商成也不再理睬一脸懵懂含混的大管事,迎着追逐上来的驮队,劈脸就对副管事说,“先不走,让人找背风处生火烧水。水里要放盐,不能太咸,水必然要烧开,然后把驮顿时的生布下一捆,撕成布条放出来煮三非常钟……煮两刻钟!煮好后用布条蘸着开水给他们擦洗伤口,再用布条把他们的伤口包起来!记着,擦洗伤口的布条不能用来包伤口!另有,包伤口的布要阴干!”他身材高大,又有赤手搏狼的故事,说话天然就带着一种威望。他说一句,副管事就复述一句,待他说完,副管事顿时就支令人手按他说的去生火烧盐开水煮布……
“有酒最好!”商成接了酒囊启了塞子,在囊口嗅了嗅,又呷了一小口在嘴里尝了尝,有些不满地说,“度数低了些,不过姑息能用。”说着也没象大管事觉得的那样把酒倒在伴计嘴里,而是把酒囊再塞紧揣进本身怀里,又问道,“谁那边有水囊?”
从屹县到南郑的官道大抵是沿着一条叫涤水的河道走向所修,统统的门路几近都在谷地地穿行,再加上涤水两岸青山连缀绿树如茵,河谷里冷风习习,是以上固然头顶还是是骄阳炽火,走在门路上倒是不感觉非常劳累,即便走上一途浑身是汗,可在树林中歇住脚,听着耳边阵阵松涛啾啾鸟鸣,不几时就汗水尽去浑身风凉。驮队的两个管事又是惯走这条路的熟行,何时起何时止那里停那里住都安排得井井有条。跟从着驮队的几个外人也都是和刘记货栈打了多年交道的老客商,既信得过货栈又信得过两个管事,不管大事小情,都只听两个管事的安排,从反面管事争论聒噪。以是一起上固然也出过一两桩翻驮架伤驮马的小变乱,路程却几近没有担搁,从屹县解缆后的第五天,驮队就到了南郑县。在货栈南郑分号换过驮马弥补了干粮,第二天就歇在安平驿。第三天上午在安平渡口度过涤水,便进了南郑县端州府和恒州府三地的“三不管地带”。三个月前被官军一举荡平的匪贼头子闯过天,当初就占有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