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尸潮涌动[第2页/共2页]

大壮用肩膀撞着防盗门，金属门框收回不堪重负的嗟叹。韩东晟感受脑门发紧，他“看”见西郊方向黑压压的尸群正涌向市中间。

“先喝口水。”赵雨荷把保温杯塞进苏虎手里，“手都抖成筛子了。”

远处传来赵雨荷变了调的喊声。韩东晟扭头瞥见她背后扑来只满嘴黄牙的丧尸，立即拧开消防栓。高压水柱把丧尸冲得倒飞出去，砸进火堆时裤裆都烧着了。

“东晟说去化工厂后门。”赵雨荷按着太阳穴，“刚在脑筋里喊的。”

最后一根手指头刚弯到一半，跳棋棋子已经打着旋儿落进油沟——

骨刺丧尸俄然转向他们。韩东晟脑筋里的七个信号源同时收回尖叫，他抬脚踹翻汽油桶，转动的铁桶恰好碾过刘若欣掉落的铅笔盒。彩色铅笔在火焰中噼啪炸响，映得丧尸瞳孔里跳动着诡异的彩虹光。

“你他娘——”苏虎的脏话被爆炸声盖过。刘若欣已经猫着腰往前冲，瑞士军刀咬在嘴里活像只炸毛的小野猫。

砰！

“摸到了！”她全部挂在丧尸腿上，活像小我形挂件。变异丧尸茫然地甩了甩腿，差点把小女人甩进排水沟。

“走！”苏虎一把捞起刘若欣扛在肩上，“待会儿让你摸个大的。”

韩东晟蹲在报刊亭顶，指甲刮得铁皮嘎吱响。脑筋里三十多个信号源吵成一团，他烦躁地甩了甩头。

韩东晟在纸板上划出深深的陈迹：太伤害。

化工厂铁门被尸群撞得霹雷作响。韩东晟滚着汽油桶，袖口沾的汽油味让他恍忽想起加油站打工的日子。当时候加满一箱油才两百多…

“摸到了！我摸到了！”小女人的声音在爆炸声中格外锋利。

“不法啊……”苏虎掰着指枢纽，汗珠顺着络腮胡往下滴。赵雨荷把保温杯怼进他怀里，热水溅在手背上都没发觉。

风声俄然变得锋利。韩东晟瞥见刘若欣偷偷把第二把刀别在后腰，苏虎正用领带缠住颤栗的右手。

“老苏！”赵雨荷猛地扯开窗帘，玻璃窗映出她发白的脸，“你看楼顶。”

“复制异能不是要碰一下吗？”刘若欣咧开缺了门牙的嘴，“等会儿让我摸摸那几个大的。”

火焰顺着汽油轨迹猛地窜起，热浪把韩东晟的鸭舌帽掀飞三米高。他伸手去抓帽子，却瞥见刘若欣像只树袋熊似的挂在变异丧尸肋骨上，双腿乱蹬。

“五个。”赵雨荷掰动手指数，“外加三十个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