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商场里的环境[第1页/共3页]

在街道的拐角处，有一个公交站台，站台的顶棚已经摇摇欲坠，几块告白牌歪倾斜斜地挂着，上面的告白画早已被雨水冲刷得恍惚不清，只能勉强辨认出一些残破不全的图案和退色的笔墨。站台下，有几只丧尸正伸直在角落里，它们的身材相互堆叠着，一动不动，若不是偶尔传来的微小呼吸声和低吼声，真会让人误觉得是一堆毫无朝气的腐尸。

天空还是是一片阴沉的铅灰色，仿佛一块沉重的幕布沉甸甸地压在大地上。残云在天涯缓缓游动，像是被搅乱的墨汁，透着说不出的压抑。氛围中满盈着一股刺鼻的腐臭与潮湿异化的气味，那是丧尸身上披发的恶臭、雨水浸泡渣滓的酸臭以及灭亡和腐朽的气味交叉而成，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吞咽着令人作呕的肮脏。

苏瑶和幸存者们躲在购物中间据点四周的一处角落，悄悄探出头打量着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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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瑶身边的墙壁上，爬满了青苔和不着名的藤蔓，这些植物在这末日的环境中肆意发展，伸展开来，仿佛想要将这座都会最后的朝气也一兼并噬。墙壁上另有一些干枯的血迹，那是曾经在这里产生过战役和挣扎的证明，血迹闪现出暗红色，形状扭曲奇特，仿佛在诉说着当时的惨烈与绝望。

而在购物中间的正门口，几具丧尸的尸身横陈在那边，肢体残破不全，有的还在微微抽搐着，鲜血在地上会聚成一滩滩血泊，与雨水异化在一起，流淌到街道上，将积水染成了一片淡淡的红色。大门上方的招牌已经破坏了一半，剩下的部分在风中摇摆着，收回 “嘎吱嘎吱” 的声响，像是在痛苦地嗟叹。

这些植物在末日的环境下，与丧尸、废墟和灭亡交叉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独特而又令人绝望的画面，让人深切地感遭到大天然在灾害面前的无常与残暴，以及人类文明在其面前的脆弱与纤细。

不远处的一个渣滓桶，早已被颠覆在地，渣滓散落得到处都是。几只老鼠在渣滓中穿越寻食，它们的眼睛闪动着贪婪的光芒，身材肥硕，涓滴不怕四周的丧尸和伤害。当有丧尸靠近时，它们便敏捷钻进渣滓深处，待丧尸走远后，又探出头来持续寻觅食品，仿佛在这末日里，它们已经成为了适应环境的保存者。

在墙角和修建物的裂缝间，发展着一些不着名的野草。它们颀长的叶片在风中摇摆，看似荏弱却有着固执的生命力。这些野草密密麻麻地簇拥在一起，构成了一片片绿色的斑块。但是，它们的绿色却并不纯粹，异化着一些发黄和发白的色彩，仿佛是被这卑劣的环境所净化。草丛中还发展着一些藤蔓植物，它们顺着墙壁攀爬而上，将墙壁覆盖得严严实实。藤蔓上长着一些藐小的刺，在微小的光芒下闪动着淡淡的寒光，像是一种无声的警告。有的藤蔓还缠绕在路灯杆和电线杆上，将其紧紧勒住，仿佛要将这些人类文明的意味物也一同拖入天然的浑沌当中。

街道上，积水如一片片浑浊的湖泊，深浅不一地伸展着。水面上漂泊着各种渣滓，有被撕破的衣物、破裂的塑料瓶、泡发的纸张，另有一些辨认不出本来模样的腐物。偶尔，会有一两只丧尸在积水中盘跚而过，它们的身材被污水浸湿，陈旧的衣衫紧紧贴在身上，暴露青灰色的皮肤和狰狞的伤口，浑浊的积水被它们搅动得出现阵阵波纹，收回 “哗哗” 的声响，仿佛是灭亡在低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