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卧牛[第6页/共10页]

“如何敢杀人是吧？”陈二的面庞因积存了十五年的气愤而完整扭曲，五官几近拧成了一个活结，如同一张被谩骂的狰狞鬼脸，每一道扭曲的纹路里都藏着无尽的痛恨。他阴沉森地嘲笑着，那笑声仿若从天国深渊最底层传来的凄厉鬼哭，每一声都裹挟着彻骨的寒意，仿佛能将四周的氛围刹时解冻成冰碴。“就是因为我一向暖和谦恭，因为我与报酬善，因为我畴前不敢抵挡，你们就一个个肆无顾忌地逼迫到我头上！”他的双眼瞪得如同铜铃，充满了密密麻麻的血丝，红得近乎要滴出血来，好似一头发疯的野兽，那猖獗的眼神仿佛在向全天下宣布，他随时筹办将面前的统统都撕成粉碎，让那些曾经欺辱他的人支出惨痛的代价。

“你……这天杀的恶贼，官府的人不会放过你的！”刘村正年龄已高，身材本就衰弱不堪，又被陈二这一番暴虐的热诚和猖獗的威胁刺激得肝火攻心。他只感觉胸口一阵剧痛，仿佛有一把利刃直直刺进了心脏，喉咙一甜，忍不住“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那鲜血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洒落在洁白的雪地上，殷红的血迹在白雪的映托下显得格外触目惊心，仿佛是这个残暴夏季里最惨烈的一幕，又像是运气对这个小村庄的无情讽刺。

陈二往前跨出一步，法度沉稳而有力，一步就稳稳地迈到了刘村正的身边。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雪地上痛苦挣扎的刘村正，脸上暴露一丝对劲又狰狞的嘲笑，那笑容仿佛是从天国爬出来的恶魔的嘲笑。随后，他缓缓抬起脚，如同落下一块沉重的巨石，重重地踩在了刘村正的大腿上，脚下还不断地用力碾动，每一下都带着积存多年的痛恨、屈辱和抨击的快感，仿佛想要把多年来积存在心底的统统负面情感，都通过这一脚全数宣泄出来。他放声大笑道：“刘老头，我可记得你儿子前两个月娶了邻村王木工家的闺女。那身材，前凸后翘；那皮肤，白净得像雪一样。我现在号令你，顿时把你那儿媳妇给我叫过来服侍老子！不然的话，今晚我就杀到你家去，把你百口一个不留，十足杀光！我会让你亲眼看着你的家人一个个在你面前倒下，就像当年你看着我刻苦却无动于衷一样！”他的笑声在空旷的雪地上肆意回荡，那张狂和放肆的笑声，让四周的村民们都忍不住打了个寒噤，仿佛被一股无形的惊骇覆盖。

刘村正用力地拄了一动手里的拐杖，那拐杖深深地堕入雪中。他气得浑身颤栗，几近说不出话来，颤声道：“陈二，你怎变成这幅德行，常日里你向来暖和谦恭，与报酬善，怎……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