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卧牛[第2页/共10页]

“陈二，陈大夫妇苛待于你，人你杀了也就罢了，你就放过他们兄妹吧，这都是你的长辈子侄呐！”跪在人群中的一个面庞衰老的老夫，终究忍不住出声要求道。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在吼怒的风雪中显得那么微小和无助，仿佛是一只受伤的孤雁在茫茫雪原上收回的绝望哀鸣。这位老夫在村里德高望重，常日里大师都恭敬他，可现在，在陈二的猖獗面前，他的要求显得如此有力。

只见他抡拳如擂鼓，每一拳都带着呼呼的风声，那风声仿佛是利刃切割氛围的声音，重重地砸向陈二，那力量仿佛要将氛围都扯破成碎片。他的出拳速率极快，让人目不暇接，每一拳都包含着他满身的力量和气愤，以及对公理的死守。出腿似砍刀，每一次踢腿都带着凌厉的气势，仿佛要将面前的统统都斩断，腿影在空中划过，留下一道道残影，仿佛是夜空中划过的流星。他的眼神果断而锋利，紧紧盯着陈二的一举一动，不放过任何一个纤细的马脚，仿佛一只紧盯猎物的雄鹰，随时筹办策动致命一击。他的脑海中飞速闪过各种战役技能和应对战略，寻觅着陈二的缺点，等候着反击的机会。

“还真有不怕死的敢来，还是个当官的。”陈二听到这话，先是猛地一愣，仿佛没想到在这时候还会有人敢站出来应战他。

牛棚内，暗淡而潮湿，满盈着一股刺鼻的气味，那是牲口的粪便味和潮湿腐朽的气味异化在一起的味道。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人，将本身小小的身躯紧紧地挡在一个七八岁的孺子身前，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果断和惊骇，就像一只护崽的母兽，在面对强大的仇敌时，固然惊骇却仍然毫不踌躇地挺身而出。他们俩就如同两只吃惊的小鹿，浑身都在微微颤抖，那颤抖不但仅是因为酷寒，更是因为内心深处的极度惊骇。他们的穿着陈旧得不成模样，上面尽是大小不一的补丁，那些补丁就像是光阴留下的丑恶伤疤，仿佛在诉说着他们曾经经历过的无数个寒冬。他们的头发混乱得如同荒漠上肆意发展的枯草，又脏又乱，一缕缕地贴在脸上。他们的手脚被冰冷的铁链紧舒展住，每动一下，铁链就会收回“哗啦”的声响，在这沉寂得可骇的牛棚里格外清楚，每一声响动都像是在他们脆弱的心灵上狠狠地敲击了一下。听着牛棚外高瘦男人那充满威胁的问话，他们的身材颤抖得更加短长，眼里尽是深深的惊惧之色，那惊骇如同澎湃彭湃的潮流，仿佛要将他们完整淹没，让他们堕入无尽的暗中深渊。

“我……我跟你拼了！”刘村正被陈二这番刻薄且充满威胁的话语气得气血翻涌，肝火在胸膛中熊熊燃烧，几近要突破胸膛。他那张饱经光阴沧桑的脸涨得如同熟透的番茄，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好似一条条即将爆裂的血管。他的双手因气愤和冲动而狠恶颤抖，高高举起手中那根伴随他多年、早已磨损得光滑的拐棍，用尽满身最后一丝力量，蓦地朝着陈二的头顶砸了畴昔。那拐棍划破冰冷的氛围，带着呼呼的风声，仿佛裹挟着他这一辈子所蒙受的委曲、积累的气愤，以及对这个曾经驯良的陈二现在变得如此猖獗的不解与痛心，要在这一刻全数宣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