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落地的暴雨[第2页/共2页]
“我们赢了,是吧?”
“你们看!你们看!他们仿佛拴在一起的臭虫呢!”众星捧月的女子肤容白净,乌发鸦黑,长着一双狭长的丹凤眼,一颗红艳艳的泪痣刚好缀在眼下。
丹凤眼女子掩唇“咯咯”笑起来,又撞了撞左边男人的胳膊肘:“薛小弟,明天的戏都雅吗?”
是比鬼更可骇的...人。
黑衣人从天而降,将四人快步推搡到高山中心。
蓦地,远处传来一声闷哼,紧跟着又是一声重物撞击坠地的声音。
贺山月似笑非笑地看了圆眼少年,言简意赅:“做个印证罢了。”
贺山月走在最火线,愣住了法度。
车架上熙熙攘攘的笑声、闹声不断,好似绝命沙漏“嘀嗒”作响。
松油的气味刹时浓烈起来。
不是鬼,是人。
走了超越一刻钟,便听贺山月欣喜一语:“西南边黑着!那处许是无人看管!”
——一旦这个圆眼少年暴起,她们三人已完整落空先机,可谓毫无抵挡之力。
贺山月微微眯眼,看到了树影幢幢后的车架上坐着的姿容肆意又张狂的几人。
圆眼少年没明白,但是明不明白并不首要,一扭脸又持续惊惧道:“那我们现在干啥?”
贺水光一点一点向姐姐挪动,眸光惊惧:“是鬼...是...是鬼吗..?“
捆人跟捆年猪没太大辨别。
“就两个!”圆眼少年抹了把脸,艰巨地擦掉泪:“就看到那两个男人。”
女子右手边的男人立即道:“谁说不是!一听江南话,我必得炸猫!”
圆眼少年没接话,反而看向瑟缩在一旁的邱二娘和贺水光:“你们三个是母女?”
贺山月心下一沉,不远处的树林中闪动了几鳞波光粼粼的水波,其上绿云盖顶、老树叉桠,想来是五六日前的暴雨构成的水坑,又因林丛富强而并没有干枯。
贺山月将手中的藤蔓悄悄松开,顺着女子的目光,瞥向最左边。
圆眼少年瞪大眼睛:“你们这不是主动当靶子吗?”
“谁说不是呢!离这么远,都闻到臭味了!”独一没坐着,在案桌外侍酒的男人仓猝接话,半蹲在一旁给那女子倒酒:“这是阿拉松江府头一次搞,下次掳过来前叫这些贱民冲一洗沐水啦。”
今晚至此的统统遭受,已颠覆了她半生瘠薄的认知。
圆眼少年双手共同地伸到身前,不但没挣扎,乃至未有任何不满,有种灵巧的安静,开口说话却埋没几分怪诞的雀跃:“我们要去杀那两小我了吗?”
紧跟动手脚敏捷地用藤蔓和散落的木料扎了三个火把,从怀里将打火石取出来递给贺水光,叫她把三个火把都扑灭。
高山上用藤蔓串起的四人,在高高在上的车架前,好似一串局促的蚂蚁。
贺山月微微点头,哈腰从地上捡起藤蔓,将圆眼少年两只手捆一起。
她迟缓站起来,神采安静淡定,却在内心唱佛:但愿对方别发明她颤如抖筛的双腿和色厉内荏的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