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轮回[第2页/共2页]

此处不知是那边。

江遥：“……”

江遥故意躲开，却毫无抵当地被拽停止臂，心中掀起了万丈波澜。

江遥盯住那具尸身的面庞，再也移不开目光，口中喃喃念出本身的名字：“江，遥……”

“这里就是镜湖。”秦言缓缓出声道。

绿柳环抱，繁花似锦，湖水冰寒湛蓝，明朗如镜。

“……”

在江遥不晓得说甚么好的时候，秦言又不知从哪拿出了笔墨，递给江遥：“写几个字吧。”

江遥定睛瞧去，只见秦言所指的方位，湖底鲜明躺着一具尸身。

外界雷声渐消。

天空中一道闪电划过，将天下映得惨白。紧接着，“霹雷隆”的雷声顺后而来。

“它在找你。”中间的秦言指了指头顶。

“谁？”

他也是江遥。

江遥心头微微一震。第一眼看到尸身的面庞，贰内心就涌出一股熟谙之感，仿佛与此人了解已久。但是细心去想，搜肠刮肚也忆不起这一世的缘分因果。仿佛有一道薄膜樊篱掩蔽了视野，横亘在半空，看似明显只要用一根手指头就能捅破，却如何也触摸不着。

那层他如何也够不着的薄膜黑幕，就跟着这短短几个字，被卤莽的捅穿了。

“我不喝酒。”

他右手搭在江遥肩膀上，两人的身影在波澜如怒的滚滚沉云之下消逝不见。

江遥皱着眉头，往四周瞧了一边，视野落在安静无波的清湛湖面上，道：“带我来这里做甚么？”

他说着说着，放声狂笑起来：“世人只盼着登临此岸，超脱苦海，歇在那真空妙有的极乐天下。实在哪有甚么极乐天下？我现在也称佛作祖，修成无衰无劫的大罗金仙，天上地下尽可去得，也不见得就真的清闲安闲了！独善其身又如何？五百年来，光阴已泯没了统统，我所熟谙的朋友，我所保重的女人，一个也留不住。就连大器晚成，被誉为天下第二的贺连山，也已经死去多年。你说，我修成个长生不死的大罗金仙，孤家寡人，又有甚么意义？”

“江遥？”年青道人的脸上显出一刹时的错愕，哪怕以他遍观三界的神通，却也没推算出这段因果。他定定盯着少年，凝睇很久，口中喃喃叹道：“公然……公然是你。这诸天万界，连我也不能堪破存亡之秘，为何你独独能从循环中返来？”

很久，江遥的神思返回躯体，才发觉本身已不在镜湖前。

碧水锁轻烟，无波亦无痕。

“先过两界碑，再去九幽冥府。逛遍三界，总能找到你的来处。”（未完待续）

“这个天下的意志。”秦言语气轻松，“你不属于这里，你讲的每一句话都在泄漏天机，以是它非要将你除之而后快！”在江遥面色微变时，他又拍了拍江遥的肩膀，“不要怕，我会罩着你！”

“大罗金仙……还行吧，归正五百年前就找不到敌手了，也不好说有多短长。”秦言说着，俄然转头道，“我带你去一个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