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夜半阿婆来敲门[第3页/共3页]
但是我却清楚闻声,刚才有人敲我的门!
云南西部民风彪悍,对于做这一行的人来讲,有把匕首放在身边,才气让我睡得安稳些。
我所说的到代,就是够年份;开门货,也叫一眼货,就是真东西。
“谁啊?说话!”在暗淡的灯光中,我谨慎翼翼的走下床,望着被拍的颤抖的门沉声问道。并且顺手摸向枕头下方,从那边渐渐的抻出了一把七寸长的匕首。
她看上客年龄很大,也很衰弱,因为我瞥见她的身材一向在颤抖着,仿佛随时都会瘫倒在地上一样。
我哈了口气,一股红色的雾气从我嘴里冒出来,我感受板屋内里,变得更加的冷了。
她仿佛一向说甚么,见到我听不懂,她收回的声音更加短促了,仿佛变得莫名的痛苦和焦心起来。
但是老阿婆仿佛确切听不懂我在说些甚么,只是端动手中的东西,喉咙里却仍然不断的收回那种古怪的声音。
因为在暗淡的灯光中,我也能看得清清楚楚,那玄色粗布上面,竟然闪现出来一抹铜绿的色彩……
暗淡的灯光下,老阿婆仍然垂着头,我看不清她的脸,但是这位老阿婆却开端渐渐的扭动着身材,我这才发明,她的背后竟然还背着一个箩筐!
“咚咚……咚咚……”
我现在是个“铲地盘”的,浅显点说,就是在乡间山里收古玩的。
我叫做杜建国,爷爷给起的,寄意嘛,天然就是建国之初,老一辈的那些思惟。
门外仍然有人在,拍门的声音也仍然清楚。
当下我内心挺美的,有些冲动起来,因为这些天我实在是颇受煎熬,处所没少走,工夫没少出,算一算也走了三四个村寨,却满是收些箭头钝斧,烂瓷瓦当的“荒货”,我还没有遇见一样能够入眼的真家伙。
因为这类声音,更像是因为呼吸困难,又或者是被人掐住了喉咙,才会收回的声音。
明天正值大年初三,村寨里的大多数人,都还在远处的山顶上集会跳舞,留在村里的人,恐怕没几个。
我看了一眼站在门外的老阿婆后,回身走入屋内,在床边蹲下,将那东西放在了木板床的被子上。
门口竟然站着一名德昂族的老阿婆,老阿婆很矮,驼背,身上穿戴玄色的德昂族长袍,垂着头,看不清脸,却只能看到一头灰白的长发,混乱的盘在她的头顶之上。在乌黑的夜色承托下,看起来很阴深可骇。
我蓦地回过神来,固然这个老阿婆看起来很诡异,但根基上没有甚么威胁。
我看了一眼腕表,刚过凌晨十二点。
“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