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算计,怒火[第2页/共2页]
但是小丫环却不敢出声劝止,颤巍巍地应了,扶着冒血的额头,跑出了祠堂。
小丫环是个没有武灵的浅显人,被她一脚踢飞,一头撞在柱子上,当场额头见血,几近就丢了半条命。
“嘘――五弟,谨慎些哦。”云挽歌低头,似是把玩动手里一柄闪着森森银光的匕首,在云青麟那张还算俊朗的脸颊上,悄悄拍了拍。
“你!”
……
云挽歌彼时已经不再是万众谛视云家备受等候的令媛大蜜斯,连武灵都没有的废料,还不是他们可随便玩弄的玩物罢了么。
云平大管家的儿子云从?
云青麟的神采越来越白,只觉浑身冰冷。
云挽歌看着桌上悠悠晃晃的烛光,淡笑,“是啊!今晚那判官的存亡簿上,又得添上一笔冤魂命了呢。”
天禀高的后辈,天然居处良好,而天禀低的,或者没有天禀的,天然就如同云挽歌那样,不但居处破陋,连服侍起居的主子都屈指可数。
杏圆再三推托不过,终究还是伸手接过那她底子想都不敢想的宝贝,下定决计――今后绝对要以命护全云挽歌!
身穿桃红襦裙的丫环正跪在塌边,将今天下午云挽歌院内产生的事情本相一五一十地详确说来。
云挽歌对劲地笑了笑,清冷的月光将她那半面猩红胎记的脸颊,烘托得愈发像某种凶恶残暴的怪物,连带身后的月色,都渐染血晕。
他的额间,层层白毛汗叠落而起。
他喉头动了好几下,终究颤声,颤抖沙哑地问道,“你你,你想如何样?”
窗外漏出去的月光莹莹孑孑地落在她的身上,晕染了一层素净纱衣,以及一张半是小巧半是夜罗的脸!
但是,话没说完,床边的少女却又轻嗤了一声。
云青麟喉头发紧,听着这少女空灵甚是酥软的声音,不似人间仲春花那般诱人观玩,反倒更像鬼域路上阴差索命的勾魂铃音!
云产业家主母的斑斓内堂里,宋澜月换了一身绿兰缂丝长裙,挽着似堕非堕的堕马髻,头上并无多余配饰,只在发髻上斜插了一支通体翠绿梅英采胜簪,斜依在美人榻上,浅浅阖目。
云净甜这是想……
美人榻边,一顶百鸟朝凤镂空香炉里正袅袅冒着卷烟。
杏圆看着她寡淡到极冷的眉眼,在幽然的灯光底下恍惚不清,心头一寒,承诺着,躬身退下。
旋即回身,忽地凑过前来,俯身,几近贴着他的耳边,轻笑而道,“饶你性命?五弟,你莫不是忘了,客岁冬至那日,你对我做过甚么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