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下山[第1页/共5页]

待到崖边，李莫愁道：“过儿，九阴真经里的纵云梯，你学会了吗？”杨过道：“会了。”李莫愁又道：“那我们古墓的擒雀功，你熟透了吗？”杨过又道：“熟透了。”李莫愁便说一声好，当即引了他，一同到崖下。

“过儿，擒雀攻先起，待到势缓，再使纵云梯，如此便可一跃而上。”见得杨过神采严峻，李莫愁便冲他浅笑，安抚道：“有姨娘在，半途替你借力。”

杨过回神，才见到李莫愁掩面而笑，那里是在悲切。只见她一手捂嘴，一手捂肚，已经笑到弯下了腰身，口中还讽刺道：“你如果好人，我便这般脱身，服不平？”

杨过见她决意，便也不再多话，当即筹办一番，自是随她。

“咳咳咳”一阵急咳，杨过再出水面，倒是被李莫愁拎出来。李莫愁道：“古墓密道里学的闭气之法都健忘了嘛？知己知彼，才气百战不殆！”杨过白她一眼，不平道：“我担忧你嘛，你还经验我！”李莫愁笑道：“该死，你不乖！谁让你先欺负我的！”

杨过的呼声在空旷的山谷中不断反响，却哪有李莫愁的回应？朝阳将他的身影拖得长长的，显得说不尽的孤傲和苦楚……

他不由悲从中来，放声大哭，眼泪滚滚而下，瞧出去已是恍惚一片。他脚步踉跄，悲伤急寻，忽儿脚下一绊，一下子颠仆在地。

月已西斜，晚风轻拂，鸟啼虫鸣。两人各自展转，倒是偶然就寝。

杨过神采倒是悲胜于喜，降落道：“姨娘，我们要出去了吗？”

“你才傻呢，说话没大没小！”李莫愁用臂肘顶了一下杨过的背，问道：“我现在也如许吗？”杨过笑笑，却道：“有些一样，又有些不一样，我也说不清楚。总之，比这几大哥道姑的摸样，舒畅多了。”

忽的，李莫愁叫声“起”，身子便是翩若惊鸿般飘升十丈。杨过被她牵住，同时发力，也是蓦地同升。

“过儿，睡不着吗？”

俄然，“哗啦”一声，一阵水花过来，李莫愁张口未闭，正大大呛了口水。“咳咳咳”一阵急呛，杨过已经大喊道：“是谁奉告过我，仇敌不死，不成粗心！”

闹腾够了，两人便前后登陆。只是李莫愁湿透之下，身形更显娉婷，看在杨过眼中，却让贰心神乱荡。

“没路，如你所说，这是个绝谷。”李莫愁摇点头，却不见杨过脸上任何悲喜，又道：“不过要出去倒也不难。”

杨过终究也不再多说话，只是又重重叹了口气，说了句：“如果那一年，你没有践约，该多好。”贰心中想着，那便不会流落江湖，不会上得桃花岛，也不会进得重阳宫，更不会识得小龙女。李莫愁听他感喟，自发得指责之意，当下也是沉了表情，不再说话。

杨过瘪瘪嘴，实足无法。又听李莫愁道：“姨娘再奉告你一个事理，你可要记好啦。那便是：女人喜怒无常，真假不定，你不成轻信！”

李莫愁一落泪，杨过顿时心中大慌。吃紧起家，将人扶起，解释道：“姨娘，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欺负你。”李莫愁却不睬他，而是掩面独自往湖边而去，身形甚快。杨过忽的又想起那些女子受辱他杀之事，吓得从速追上，解释道：“姨娘，你做甚么！我只是和你闹着玩，我没想……”

李莫愁心中奇特，只道：“我打你骂你做甚么？更不会把你一个丢在这里。”见他冲动，又安抚道：“过儿说得对，老道姑凶巴巴，让人不舒坦。出去今后，姨娘便不再做道姑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