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等不到的人[第2页/共2页]

季笙道：“明白了一点事。”

…

他赠天下人重生的机遇，也趁便送他们一壶酒。

不是她不能到其间，而是她更情愿活在那段实在里。

麋鹿成群的在河边饮水，野牛鼓起的在河中呼啸。

季山有些不明白，但季笙说完就走了。

最后，和大师下本书再见吧。

…

山谷明月光，流萤皆彷徨。

…

没有过季寥的四时山庄，也不是她季笙的家。

季寥比及了雷峰塔倒，比及了西湖水干，但没有比及他想等的人。

但灯亮了。

她弥补了一句道：“即便他返来，我也不会欢愉。”

季笙往四时山庄走去，见到季山，她深深一拜，说道：“我不是你白叟家的孙女，我是季笙。”

“这不是实在，也不是虚幻，很奇特。”季笙对慕青道。

“我有一壶酒，足以慰风尘。”

轰轰轰！

少女的背后是高山，可见稀有千年汗青的白雪，那是灵飞派地点。

…

这盏灯曾是青帝用来照亮鬼域路的灯，现在照亮的倒是季笙的畴昔。

顾葳蕤浅笑道：“要和我分享么？”

顾葳蕤道：“嗯，我陪你一起等。”

白马驮着两个绝色，去到四时山庄的上空。

缘起性空，性空缘起。

后两句是季寥添上的。

“倾尽西湖里，赠饮天下人。”

季笙便一一道来。

以她为空，生出这段有来。这段实在里也有季寥，只不过她让季寥去了她之前在的大家间。

但这不是大叔想要的。

“大叔？”她生出熟谙的感受。

大叔没有将天下化为他的梦。

慕青拍了鼓掌，面远景象消逝。

大家间的他是因季笙出世的。

这不是梦，而是她培养的实在。

季笙点了点头。

慕青不知从那里拈来一朵花，浅笑道：“似花还似非花，是梦何曾梦觉。”

季笙看着舞剑的人，她固然晓得这是季寥，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副面庞。

灯芯没了，灯油也无。

独属于她的畴昔。

因是果，果是因。

（全文终）

从酒馆的杂物房里，季笙取出一盏灭了的灯。

人生如醉各种痴。

慕青是萧洒的，自在的，亦是特别的。季笙深深明白，她见到的不是甚么圣帝，就是慕青。

天空里云霞雕色，大地中草木贲华。一条宽广的河道滋养着高山、平原，以及路过统统处所的生灵。

慕青浅笑道：“庄子是个大好人，他的梦道，处理了我们这类人很多疑问。梦不是空，但在有无间啊。”

…

季笙对慕青虽有些看不透，但她身为循环之主的代理人，除了那九位存在，其别人说实话，在大家间都何如不了她。

小酒馆，再度开业。

季笙道：“空不是梦。”

真空生妙有。

古今如梦，何曾梦觉，但有旧怨新欢。

她欣喜，惊奇，恍然，然后是深深的感喟。她道：“你饿了吗，我去给你煮碗面。”

慕青洒然一笑，拜别。

顾葳蕤道：“你此次返来仿佛有些分歧。”

顾葳蕤轻声道：“固然我会难过，但你做你想做的事吧。”

季笙道：“我有些明白了。”

一名清纯美丽的少女的影子从河水里闪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