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九十七[第3页/共4页]

又转头对进宝道：“别急着归去，我让人去杨家探听看看，等得了准信，你再归去。”

李昭节顿时来了精力，忍不住揎拳掳袖，坐在椅子上不住鼓掌。

素清还要去孟家传话，进宝出门以后立即坐船，在杨家下人回城之前赶到县城，按着李绮节的叮咛，直接找到孙府。

不敢担搁孙天佑的闲事，低头和阿满一起辞职。

孙天佑常常要欢迎买卖上来往的火伴，为了便利待客，特地把西北角的一间院子空出来改建成打毬场。明天的客人约好和他比试捶丸，他这会子在打毬场练习手感。

李大姐偶然观景，记得周桃姑让她常日里多奉迎李绮节，想了个由头，搭讪着道：“三娘，台上唱甚么戏呢？”

等素清一走，李绮节立即把进宝叫到跟前：“明天你是非得进城不成了。”

适值孙天佑在家，传闻李家仆人上门，让阿满出来迎他。

早餐还没送到院子里，进宝已经折返，笑嘻嘻道：“三娘，孟家人来我们家道贺。”

素清仿佛明白李绮节的顾虑，缓慢道：“明天大太太、二太太和大蜜斯出门登山看景去了，要三天以后才回府。”

李昭节缓慢地瞟一眼李大姐。

第二天一夙起来，她把孟春芳写的帖子重新到尾细心看三遍，确认是对方的条记无误，眉头越皱越紧，孟春芳不是那种会无端让人等她一夜的人。

李大姐不消丫头脱手，自家把胡豆倒在桌上已经半空的八宝葵花式小攒盒里，留了一半叫小丫头收着，笑道：“胡豆吃多了肚子胀，留一些家去，给娘吃，她平时爱吃这个。”

不等用饭，打发进宝进城去探听，杨家或者孟家比来是不是出了甚么事。

船夫把小木盆拨到船边，捞起来，拣起里头的荷叶包裹, 再把小木盆推归去。中年妇人昂首朝丫头笑了一笑, 她家男人又划着船往别处去寻买卖。

孙天佑头戴网巾，身着一件葡萄青茧绸袍，右手紧握一支长柄木球杖，眼睛紧盯着火线一只黑漆木球，手腕微微往前一推，木柄磕在木球上，木球缓缓转动，哗啦一声，掉进球穴里。一旁的小厮拔掉插在球穴前面的彩旗。

她一口说完，等着李绮节回应。

“孟姐姐害我空等一场，我还没消气呢！”李绮节下认识扶起孟春芳的胳膊，一边往里走，一边道，“待会儿你记得让人多炒两道好菜，好好向我赔不是，不然我要掀桌子的。”

关公却只唱了一折子戏，李昭节一脸绝望，又闻声乐工们奏起洞箫，江上仿佛也吹起一阵凉意，婆子赶紧翻承担，让船上的人都加了件衣裳。

固然孟春芳的气色看起来不错，但李绮节不敢让她多劳累，好说歹说，把她送到房里，按到床边躺下，“又不是外人，不必和我客气。你尽管躺着，我陪你说说话。”

江上泊的船只，有一半是从十里八乡撑船赶来镇上看热烈的，他们路途悠远，又不肯意夜里走水路，大多都要听上一夜的戏。等天亮再回家。

孙天佑轻笑一声，看到进宝，顺手把球杖往阿满怀里一抛，眼眉伸展，“三娘让你来的？”

李绮节和李大姐、李二姐在回廊前别离，俄然记起船上那包煮胡豆，回身叮咛宝珠，让她拿去给李子恒和李南宣的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