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多事之冬[第3页/共5页]

“李大人，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下官只敢说，如果匪首还在城中，必能缉捕归案，并且审出金女人下落。”

封义兴一边哭叫一边捶打尚千秋的腿，尚千秋此时莫非表情就好了？一巴掌劈在封义兴后脑，随后一脚把封义兴从屋顶上踹了下去。

封义兴家中一片狼籍，堂屋地上整整齐齐摆着老婆和四个后代的尸首。

封义兴哭叫道：“报仇！我拿甚么报仇！白虎山！北天盟！你去帮我报仇啊！”

次日凌晨，北风凌冽，暗淡的天空，惨白的阳光。

尚千秋抬头朝天，长出了一口气，抽了抽鼻子，忽而非常安静隧道：“那另有甚么好说的。你们言而无信在先，把人交给朝廷在后，那人家何必跟你们讲甚么江湖端方。好了，这件事交给府衙办吧，对了，这事，不必然算完，你们还得谨慎。”

一名身着云月服的年青人上了城楼，单对尚千秋一人施礼道：“大人，巢县的人先到了。”

“唉，大人，你有所不知。这帮人跟普通人不一样！他们是疯子！”

“放开我！”封义兴被尚千秋掐住了后颈，大椎穴受制提不起内力，仅靠一股蛮力冒死挣扎。

先到高家，高家两位回家奔丧的御史。他高家一门十条性命，庐州府都没动这么大阵仗――固然当时动静也够大的。关头是最后高老太爷和老夫人的头颅还一向没有找到，这申明甚么？申明正犯仍然在逃！现在只不过是丢了一个织工，竟然连帮派的人都动用了，为甚么？莫非就因为那是东平王府要的人？幸亏，李象斗和两位御史都是拜在蹇义门下，有这层干系再加上连拆了府衙给高家做祠堂这类要求李象斗都满口承诺，两御史实在骂得没力量了，李象斗才擦洁净满脸吐沫星子，持续去找东平王府的王总管挨骂。

尚千秋咳嗽了一声道：“李大人，我们巡捕尽管查案。”

李顺颤声道：“那……真就这么白死了？”

李象斗面露愠色道：“好，有尚总巡坐镇批示，我便回家安坐，静候捷报了！”说罢袖子一甩走了。

“我要去杀了李象斗阿谁狗官！若不是他封闭城门我妻儿现在已在回江西的路上了！”

“此仇不报，另有何人服我督捕司，另有何人服我大明律武人例！”

“嗯？李顺，你是否有所坦白？”在尚千秋看来，明眼人一眼就能看破的事情李顺一向吞吞吐吐兼神采非常，此中必然有鬼，“说！”

也难为了这位李知府。哪个大户人家是衙役帮众能随便出来搜索的？可既然摊上这桩事，又走到了这一步，是硬着头皮都要上。

“白虎山在江湖中名声不坏，此事莫非有人蓄意嫁祸混合视听？白虎山即便不算侠义道中人，最次也是绿林道吧！‘斩草除根’是黑道才有的做法！没本领向正主寻仇就向妻儿动手，这不是我所晓得的白虎山的风格。”

“大人，北天盟白虎山，想必有所耳闻？”

“你督捕司言而无信诱杀白虎山帮众的时候可曾想到督捕司如何安身于江湖！”

“死者皆死于十二个时候之前，都是短刀一刀致命。封义兴宗子习武，但现场没有打斗陈迹，由此推断凶手应是趁死者熟睡时作案。”

远处，一个灰白的小点由民房屋顶一起腾踊向西平门而来。李象斗正在城楼下往家走，劈面飞来片碎瓦恰好打中额头，“哎哟”一声，用手捂住额头，鲜血已从指缝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