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盐市探秘[第2页/共3页]

沈鉴一骨碌爬起来，厉声问道：“你是谁！”

铁牛俄然向后望了望，低声道：“仿佛还是你说得对。瞧见了吗，有人盯上我们了。”但见灯火阑珊处有四五人仿佛漫不经心的朝这边张望。

可沈鉴却靠着城墙而坐，呆呆望着远方。

掌柜赔笑道：“小人做这买卖久了，学了些相面的本领。您二位器宇不凡，一看便知是朱紫。”

话音甫落，战友们却像流沙般消逝。城墙上生出青苔，夕阳染红城楼，投下哀伤的倒影。沈鉴叹了口气，止住回想对铁牛道：“进城吧。”

沈鉴深吸一口气拽开弓弦。那猎弓嘎吱直响，仿佛随时都要散架。蓦地间沈鉴喝道：“中！”

铁牛把脸一沉，喝道：“你如何晓得！”

大武猛地抹了抹眼睛道：“他娘的！队长，这新天下会到来吗？”

沈鉴淡淡道：“带你们打败仗是我分内之事，不必客气。”

罗小乙摇着他的胳膊道：“队长，你给弟兄们讲讲吧！”

沈鉴付了钱，又买了一壶羽箭，便和铁牛一起出城。

到了城郊七八里外一处乱葬岗子上，沈鉴俄然愣住马，回身道：“你们如果再跟着，此处便是尔等葬身之地。”

掌柜道：“回您的话，大粒粗盐三文钱一斤。不过那是给牲口的，人不能吃。”他指了指四周：“这类细盐十五文一斤，量大还能够包运送。”

掌柜的道：“上门就是客，两位稍坐，我去看茶。”说罢快步走下去。

掌柜心想你连这都不懂还想开店，也不怕把裤子赔出来。不过大要上不敢透暴露来，仍耐着性子道：“私盐只能在朝廷指定的处所运营，换处所卖便是杀头大罪。除此以外还要有‘盐引’，也就是执照，少了它也做不成买卖。”

两人出门后又换了一家盐行，听到“胡庆”二字也是二话不说便赶人。最后铁牛站在大街上对沈鉴道：“老沈，看来去哪家都是一样的。你有甚么高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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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鉴拍了拍他肩膀，接过酒饮下。

大武倒满一大碗，正色道：“队长，我本觉得你是个纨绔后辈，是以看不上你。可明天我们全旗一人未损还立了军功，畴昔没有哪个队长能做到。我大武心悦诚服，此后跟随队长再无半点牢骚。”

沈鉴道：“第三箭可要射你右眼了！”

说罢他抓起一把盐在沈鉴面前摊开，公然如粉似雪。沈鉴略一沉吟道：“实不相瞒，我哥儿俩也筹办开间盐铺，是以想就教一二：这私盐如此便宜，能赚到钱吗？”

沈鉴诘问：“这‘盐引’又要如何拿？”

掌柜的一见他俩，亲身号召道：“二位是零买还是整买？小店运营的都是上等货品，代价可包您对劲。”

那群人已堆积了二三十号，不是拿着杆棒便是怀揣匕首。为首一人竟在背后藏了一把片刀，此时毫不避讳的抄在手里。听得沈鉴如此说不由哈哈大笑，掂着刀子缓缓走上前。

沈鉴感喟道：“算了，我们走。”

铁牛道：“能让这么多商家闭嘴，定然是个大官。”

大武低头走上前道：“沈队长，昨日是武某错了……”

沈鉴如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俄然道：“你可传闻过一个名叫胡庆的人？”

沈鉴道：“对方已有所警悟，何况我们在密云伶仃无援，是以不能回了。还是按原打算到南京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