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皇命再传[第2页/共3页]

世人一会儿看看沈鉴，一会儿看看王羽士，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遇事不敢先出头，偶然候管用，偶然也害人。

沈鉴这才回过神来，和铁牛一同返回卫所。

这时铁牛走过来道：“老沈，归去吧。钦使在千户所等你呢。”

世人一阵骚动，有人大声道：“喂，方才不是说好既往不咎吗？现在如何变卦了？”

“朕是天子，眼界不能那么低，朕要问的只要大明。大明好，朕就称职；大明不好，朕就渎职。芸芸众生，朕顾不上你们的喜怒哀乐。朕要做的只要一件事，就是让四夷宾服，万国来朝，把大明的威风传遍天下。”

沈鉴道：“大师明白了吧，所谓‘天命人’不过是这伙江湖骗子做的局。你们别再执迷不悟了。”

天子用如炬的目光盯着他，问道：“我见过你，对吗？”不等沈鉴答复，他命令道：“站起来，转畴昔。”

而沈鉴要晓得，拖得时候越长，事情对他越无益。

沈鉴大踏步往前走去。

铁牛在人群前面冷哼一声：“就凭你们？”说罢刷的雁翎刀出鞘对着世人。

王振答道：“临来时圣上交给我两份圣旨，对我说：等你到那边，如果沈鉴还没破案，就诊他的罪，让他滚回故乡去。如果破结案，你就召他来顺天府，朕要委以重担。”

沈鉴身子一震，失声道：“陛下还记得我！”

阿谁被封为“天下兵马大元帅”的刘黑虎兀自不平，跳起来喝道：“胡说！我……我清楚瞥见它们动来着，如果木头的又怎会动？”

人们的目光刷一下集合到他身上，王有德立马感到后背阵阵发凉。

钦使是个年青的寺人，模样文质彬彬，看上去谦恭有礼。他笑着对沈鉴道：“沈大人，恭喜了。”

沈鉴又从青石前面抓起一对木制的手臂：“看，这就是四臂真身，你们都被骗了。”

沈鉴笑了笑，俄然抬起脚，将天命人一脚踹翻。

瘦子面色惨白，点头道：“我是凑热烈来的，谁也不熟谙这。”

这还只是它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模样。当它完整敞畅度量时，将是天下第一令人赞叹的佳构。

沈鉴跪下：“吾皇万岁，千万岁。”

羽士仓猝道：“你们别听此人胡说，天命人如何能够是我们乡里的！”

沈鉴想起死难的战友，把牙齿咬得咯吱直响，沉声道：“陛下不该该问我，该问那些被苛捐冗赋压得喘不过气的农夫，问流浪失所的饥民，问千千万万流尽鲜血的将士！”

沈鉴穷追不舍：“那他是哪儿来的？”

沈鉴一愣道：“王公公，敢问何喜之有？”

半天过后，他才比及传唤。

沈鉴冷冷道：“杀人偿命，负债还钱。杀了人莫非还想无罪吗？就是因为如此天真，你们才会一次又一次被骗。”

他望向门外，目光穿过宫墙飞上彼苍，谛视着广袤的大地、奔腾的江河。

总旗一挥手：“都带走，一个别留。”官兵便赶羊般把世人摈除出山道。

天命人一愣，问道：“甚么？”

燕王府倒是相称朴实，但高官如云络绎不断，竟是满庭朱紫，让沈鉴这个青袍小官显得格外刺眼。

信众正要一拥而上，沈鉴抓却起天命人的头发，在那张黢黑的脸上一抹，大声道：“慢着！羽士，我且问你：为甚么天命人是你小舅子？”

沈鉴道：“你又是王羽士的哪位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