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一只舞鞋[第2页/共2页]

他话音未落，舞裙便向远处飘去，沈鉴唤道：“喂，你去哪儿？”说罢在前面紧追不舍。

话音未落，红鸟一展翅膀朝庙门外飞去。

沈鉴对着舞鞋细细察看起来。这只鞋子以大红绫罗为衬，上绣团花朵朵，正中心是支金色的牡丹。鞋尖挂一只金铃，闲逛时叮铃作响，在静夜里格外清楚。

那女子躬身跳到桌上，人们当即喝彩起来。

沈鉴重视到，四周荒草丛生，鬼火点点，只要这块墓碑四周比较整齐。他俯下身看了看，对鸟儿说道：“你的仆人在这儿，对吗？”

沈鉴深施一礼，在寺里借了匹马，赶奔九江府。

大厅里马头琴、蒙古筝和腰鼓一刻不断的奏响，上百人齐声高呼：“嗬嗬！”

这时，树上的红鸟俄然一声清唳，在沈鉴头上回旋。

但是棺材里的人去哪儿了？她又为何留下一只舞鞋？

沈鉴不由喟然长叹：“想不到人间竟有如此仙颜的女子！”

但棺材里空荡荡的，只放着一只已然退色的舞鞋。

鸟儿通人道似的绕着女子翩翩起舞，一曲唱罢时再度落到她肩上，全部演出便结束了。世人如醉如痴，仍沉浸在方才的歌舞中难以自拔。

女子越舞越快，裙裾仿佛燃烧的火焰，人们屏住呼吸看她跳舞。蓦地间，她俄然身子急停，双掌一击。天井中一只红色的鸟儿飞来落在肩头。她轻启朱唇唱道：

沈鉴向来不怕鬼。他按着佩刀四周扫视。红鸟吐噜一声飞到块青石墓碑上哀鸣不止。

沧海珠想了想，双手合十道：“我根底尚浅，不能参悟此中的奥妙。不过请沈施主必然谨慎，小僧会为你诵经祈福。”说罢果然念起经文来。

风掠过树梢，收回呜呜的低吟。沈鉴虽不怕鬼，额上也冒了汗，用腰刀指着舞裙道：“何方妖孽，信不信我一刀劈了你！”

沈鉴一愣，喃喃道：“莫非你在给我指路？”

沧海珠道：“下山后往西北走，大抵一百余里。”

沈鉴恍然大悟，怪不得沧海珠的神情如此难堪。本来教坊司乃是礼部统领的机构，专做皮肉买卖，即官方俗称的“官伎”。

沈鉴细心回想着方才的景象，说道：“那是个宴会，陈列相称豪奢，看上去……”他皱了皱眉：“像是胡人堆积的处所。”

生憎帐额绣孤鸾，好取门帘帖双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