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因果之外[第2页/共2页]

了因怕极了，他奉告过了缘，生火时谨慎一些，炊烟会招来流寇。

但是有一点朱元璋是说错了。仗不是打了三天，而是整整三十七天。鄱阳湖上火光万丈，本愿寺中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了缘拾起一看，竟是颗血淋淋的人头。

朱元璋便站起家：“好，那你看明日决斗，我和陈友谅谁能胜？”

只见那和尚打了十几条野兔，就在佛像上面剥皮、炙烤。

写罢掷笔于地，扬长而去，而后再没来过本愿寺。

了因大惊道：“你……你怎能如此，这是对菩萨不敬！”

朱元璋俄然皱眉道：“那棵树真能瞥见‘因果’？”

也就是在那晚，了因不知为何患上眼疾，变成了瞎子。他忘记了缘的模样了。

八月末的一天，俄然有人排闼出去，又是朱元璋。一个多月不见，他那张丑脸上尽是血痕，一双眼睛熬得通红。但这些都没法袒护他的欣喜，他一见了缘，便把样东西掷在地上。

没想到了缘毫不踌躇的信赖了。他给树浇水，每天在树下满怀等候的站一会儿，却老是绝望而归。

了缘在寺里住了下来，他不爱说话，老是对着菩萨发楞。他到山里采来野果，又在菜地里种菜，了因也不消吃肉了。

当时天下大乱，元朝的权势被完整逐出江南，全部南边只剩陈友谅和朱元璋两家争霸。至于当初的天完天子徐寿辉，早被陈友谅用铁器砸死在采石矶，成了个笑话。

朱元璋哈哈大笑，蘸着人头上的鲜血在墙壁上写道：“杀尽江南百万兵，腰间宝剑血犹腥。和尚不识豪杰汉，只顾哓哓问姓名。”

但了因又错了。了缘抬手便杀了两个，剩下三人捧首鼠窜，却全被他打死在山道上。这还不算完，他砍来几根毛竹，把贼寇的脑袋穿在上面，悬于庙门，从而后再也没人敢打寺庙的主张。

朱元璋仿佛和了缘很熟，拍着他肩膀道：“兄弟，这些年难为你了！”

因而他哆颤抖嗦的道：“豪杰，本寺甚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有，只要这一锅粥，你想吃便拿去吧！只是……只是请你行行好，给我个痛快！”

直到最后，在整幅画中间的空缺处，了缘俄然愣住笔，不住堕泪。

都说菩萨是无相的，可了缘笔下的菩萨清楚是个斑斓和顺的女子。在天国群鬼的包抄中更显寂静悲悯。

朱元璋面不改色道：“你说我会输？”

但了缘沉默半晌后奉告他没错，了因晓得师弟要分开了。

朱元璋道：“我信赖‘因果’，但更信本身。既然因果无情，那就将它突破后再向前走。恰是‘我命由我不由天’，我倒要看看因果和我朱重八谁更强些！三天后你见分晓吧。”说罢竟头也不回的走了。

了缘道：“我瞥见你的战船全被烧了，脑袋被陈友谅拎在手里。八哥，双桫椤树不会错，你赢不了！”

了因不知他瞥见了甚么，当然也不敢问。不过幸亏那今后了缘也再没发过疯，只是整天种菜、劈柴、拜佛、撞钟，就像个平常的和尚一样。也偶尔养几只鸽子，沉默的看着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