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烟花胡同的水很深[第1页/共3页]

过了一会儿，有个内侍急仓促地出去，到了刘公公跟前低声私语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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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我们东厂的油水有三成是从烟花胡同里来的，他一个小小的锦衣卫百户有这胆量？是不是……”

一大朝晨，柳乘风兴趣勃勃地打马到了这儿，但是这破败的场景当即让他的好表情烟消云散，原觉得这儿起码还能遮风避雨，但是现在看来，连这项最根基的服从都仿佛有些勉强。

签押房里的王司吏也笑吟吟地劝说，道：“新官上任三把火，我们百户大人和读书人能说得上话，保护一下那些摆字摊、摆书画的穷酸也是该当的，只是辛了大师，或许甚么时候百户大人体恤，总会让大师有口饭吃。”

有人嘲笑道：“我倒是传闻百户大人就是摆字摊出身的，这叫惺惺相惜，臭味相投……”

“没错，就是烟花胡同，探听烟花胡同的，是个叫温晨若的小妮子，和柳乘风是亲戚，经的是公主殿下的手。”

世人才想起边上有老霍在，都晓得老霍是柳乘风身边的人，就都不吱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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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公公踌躇了一下，道：“杂家亲身去说，你下去吧。”

刘公公嘲笑一声，道：“你说的也没错，他既然要刺探，那就干脆让他刺探清楚，让他晓得烟花胡同的水有多深，免得他没头没脑地撞出去。烟花胡同的油水，莫说是他一个百户，就是千户、佥事也吃不下，杂家看他有没有这个胆。另有，去跟陈让说一声，在卫所里好好地盯着那姓柳的，此人是个祸害，不过现在还不是动他的时候。”

世人听了面面相觑，连那些做文墨买卖的穷酸都不准去，这不是连最后一点油水也没有了？虽说那边多是字摊儿，也榨不出几个钱，但是蚊子大小也是块肉，这百户是发了失心疯？

烟花胡同的百户所显得非常破败，虽说有官不修衙的潜法则，但是这儿的修建比荒废的城隍庙更加不堪，畴前这里本是归五马街那边的百户所羁系，现在从五马街那边豆割出来，所谓的百户所，实在就是畴前的总旗衙署罢了。

一座阴暗的宫殿里，几个小寺人别离坐在案牍上，将通政司递来的奏疏纷繁清算起来，哪些是能够直接发还内阁的，哪些是要呈送御览的都要厘清，一点都不容出不对。

老霍忍不住道：“都胡说甚么？柳百户待人很好的，有甚么话，有胆量就和他劈面说去。”

柳乘风的神采沉了下去，京师里的百户所，他都是见过的，固然大多不起眼，但是安插方面都不差甚么，恰好本身这烟花胡同的百户所倒是要多差就有多差。他负动手踱步出来，里头已经有很多校尉来点卯了，随即有个文吏出来，竟是此前在千户所中的王司吏，王司吏给柳乘风顿首作了个礼，恭恭敬敬隧道：“大人。”

柳乘风笑吟吟地听着大师的抱怨，足足过了一炷香时候，才神采一变，道：“都说完了吗？你们说完了，那就我说了！”柳乘风冷若寒霜隧道：“这是本大人立下的端方，你们是天子亲军，这端方既然已经立下，统统人都要遵循！”柳乘风嘲笑一声，持续道：“谁如果犯一下本大人的端方尝尝看，刘中夏就是你们的了局！”

世人蓦地轰笑起来。

“那叫温晨若的和公主一伙子人结了个甚么巾帼营，常常在一起瞎混闹的，皇后娘娘只要一子一女，都是各式宠溺，谁管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