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保卫小雀雀[第2页/共5页]

“连李进忠家的狗都不会说实话，这娃儿的话能当真么。”

国诚恳道：“这刘一刀果是心狠手黑。不过也是，不是心狠手黑哪干得了这行。”

“既是志愿的，那就快快躺下来，我很快的，一刀就完事。”

瘦子接口道：“对，终究被我们兄弟找到了一个这么像李进忠那小子的娃。”

“要说李进忠也真狠，竟然自个儿割了那话儿，这才进的宫，爬在咱兄弟的头上欺负我们。咱不能对不起他，请刘一刀给他孙子净身，刘一刀技术高深，一刀断根，免得痛苦。”

刘一刀拿着割鸟刀住门缝里插出来，然后渐渐地往上挑，等门栓从槽里抬起，悄悄一推，门就开了。其行动之纯熟，技术之奇妙，的确不逊于他的净身之术。

刘一刀老眼昏花，底子没看到他发射过来的星星，华侈了国诚的演技。他喜道：“太好了，我还正想问这个题目呢。净身后最怕粪便秽物打仗伤口，你拉肚子恰好把肚子排空，没有秽物。这一刀下去，保你性命无忧。”

“刘徒弟，我们给你送买卖来了。”

可惜刘一刀徒弟技术虽好，但财气却不佳，他割的寺人常常在宫里混得很普通，有一些乃至连宫也进不了，只能流落在外当“知名白”（指阉割后入不了宫、做不了寺人的人）。再加上魏忠贤等自宫派和他抢买卖，糊口就更艰巨了。

“我们把这小家伙拉到刘一刀那边，把他阉了，让李进忠断子绝孙。”

“等李进忠欺负我们，我们就欺负他的孙子。李进忠打咱一巴掌，咱就打他孙子一巴掌；李进忠踢咱一脚，咱就踢他孙子一脚。”

国诚闭目听着，心中暗想：“甚么兄弟，清楚是姐妹吧。不知你们拉尿是蹲着，还是站着……说不定是趴着。李进忠，这名字很熟啊，明朝有个寺人叫李进忠，厥后改名叫魏忠贤，不会是那位吧。”

刘一刀一指中间一间斗室间：“净桶在那间房，你速去速回。”

两人都没认识到，他们一会把国诚当作李进忠的孙子，一会又以为国诚和李进忠没有干系。这智商，真是该死被李进忠耍。

瘦子领着国诚进了隔壁的房间。这是一间又矮又小的房间，除了最内里那堵墙平平整整抹了石灰以外，另三面墙都是歪歪扭扭的，暴露一块块砖头。这刘一刀还真是吝啬，生生把厕所整成危房。他也不怕上厕所时，屋子倒了，改名叫流一身。房间里只要一扇小窗户，半开着。

国诚一边收回拉便便时的用力声音，一边悄悄走向窗户。小窗户开在平整的墙面上，想来这面墙是院墙。刘老头怕臭气跑到院里，以是特地把窗户开在临街的一面，这回可帮了国诚一个大忙喽。国诚踮着脚，摸了摸窗户。相对于他来讲，窗户很高，他手指能够着，但爬不上去。如何办？房间里有一个马桶。这马桶和水桶不一样。水桶是带着双耳的，马桶的上面是平的。关头是，马桶是有盖的。说盖不完整精确，马桶上面有一块木板，上面掏了个洞，能够让人们坐在上面便利。

两人抬着国诚，公然专挑人迹罕至的小街冷巷走。两人的体力真的不可，一起上也不知歇了几次，熬炼太少啊，能够在宫里是动嘴不脱手的。也是，能被魏忠贤恶踩的能不是寺人里的高官吗？他总不能去架空直殿监（大明十二监之一，专职卖力打扫紫禁城）的寺人，然后从扫地大叔的手中抢过扫把，负担起打扫皇宫的重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