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第1页/共3页]

吴虎平用手将窗户纸点破一个洞，偷眼旁观。只见屋内的桌子上趴着三人，两女一男，衣衫不整，看来刚才没做甚么功德。

吴虎平思考半晌，从怀里取出迷烟――鸡鸣五鼓销魂散扑灭，悄悄地向屋里吹去。这药是从求球那边弄来的，本来只是当作为讲授器具，提示锦衣卫重视江湖中下五门的伎俩，想不到明天在这里派上了用处。

朱诚道：“别如许看着我。当年文东来也是一介白丁，我向神宗显天子保举了他，现在不是成了正三品的应天府尹吗？”

一名黑衣人侧耳听听，屋里除了鼾声，再无别的声响。他悄悄抽出腰刀，从窗子缝伸出来，往上一撩，窗户的拴子被扒开。堆栈的门是推拉式的门栓，关门时把门栓推动凹槽，底子拨不开。但为了便于赏景、通风，窗户的栓子是转动到凹槽里卡住的，以是一拨就开。

窥伺兵眼睛在客房扫视了一下，又伸出指头点了好几遍，对吴虎平道：“是那间房。”

朱诚蓦地觉悟，叹道：“战役总在乎想不到的时候到临，不会等你做好筹办。不要紧，我们先写好脚本，排练好。先让李文通过个好年，大年月朔给他奉上一出好戏。”

朱诚一声断喝：“开口，你是皇上弟弟的教员，甚么时候都该当向他通报主动、向上的思惟豪情，如何能够当着皇上弟弟的面，说出如此沮丧的话呢？”

朱由检拍掌笑道：“诚哥哥，好算计，这下李文通的脸要丢到全大明去了。彻夜北风料峭，我现在倒有点担忧李文通会不会冻死了。不过现在恰是国丧期间，断绝文娱，不能演戏呀。”

朱诚道：“死并不能洗濯他的罪过，我说过了，要让他生不如死。”

一名黑衣人用力过猛，刀砍在床上，收回一声闷响。睡在内里的恶奴惊醒，张嘴欲呼。吴虎平看得清楚，手急眼快，一刀捅进恶奴伸开的嘴里，把喊声堵了归去。幸亏吴虎平用的是绣春刀，刀身狭长，不然即便杀了恶奴，这呼救声也必定惊醒全部堆栈的人。

吴虎平号令一名黑衣人出来，把李文通背了出来。

冯梦龙问道：“如何回事？”

朱诚把当年扳倒宁远伯的旧事说了一遍，又道：“冯先生，这个奥妙，我不谨慎奉告了你，你可千万别说出去，不然不但当不成礼部尚书，还会扳连我。好好养伤吧，将来的礼部尚书。”

朱诚难堪地说道：“不美意义，说走嘴了。既然说了，不怕诚恳地奉告你，七年以后，我打算保举你为礼部尚书。”

他让锦衣卫换上夜行衣，问阿谁窥伺的锦衣卫道：“你从内里能判定那里是地字六号房吗？”

朱诚道：“当然有了，这是找奸夫的五大抵素。潘，指的是潘安的貌；驴，指的是驴大的货；邓，指的是要似邓通般有钱；小，指的是谨慎，要有绵里针般的忍耐；闲，指的是要有闲工夫。这驴大的货，侯蜜斯又不能把你扒光来看看，这回算是借着这个机遇看清楚了。你要他杀了，叫侯蜜斯到那里再去找驴大的货？”

吴虎平记得朱诚的号令，把李文通光着屁股绑在最显眼的处所，再把恶奴的首级摆在他的身边。

夜行衣是现成的，不过不能换好再出门。这里不是京西皇庄的荒郊田野，街上有兵丁巡查，穿戴夜行衣，不是明摆着奉告别人，本身要去干好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