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章（1）[第2页/共5页]

第一大愿：愿我来世得菩提时。本身光亮炽然。晖映无量无数无边天下。以三十二大丈夫相八十随行，寂静其身。令统统有情，如我无异。

朱明月昏倒了整整一天一夜，睡得相称沉稳，也是打从她来元江府后，两个月以来的独一一个安稳觉――无需枕戈待旦，也无需提心吊胆，放弃了统统诡计算计、思虑心防。待她一觉醒来，浑浑噩噩，不知今夕何夕。

他甚么也没说，迈着盘跚的步子返来了。伤了脸，他就给本身缝制了一个粗糙的黑面罩，套在脖子上，遮住大半张面庞，然后持续穿越在山间、栈道。村里的孩子偶然开打趣地叫他“鬼脸佛陀”，他老是呵呵笑着打一个顿首，“佛在汝心，何管是鬼是神？”

朱明月道：“布施高僧冒着被连累的伤害，救我二人于岌岌危难，并加以悉心医治，使我们终究得以保全。为了让我们能更快病愈，更是不吝拿出了千年肉灵芝。此情此恩，岂是一个‘谢’字能够表达的。”

“好多了，就是感觉头重脚轻，一闭上眼睛又天旋地转的。”沐晟一只手牢固在胸前，用另一只手按着额角，无法地苦笑道。

“很丢脸？”

沐晟低头摩挲着她的手腕，道。

“布施高僧不吝在‘太岁头上动土’，却非要让我二人误觉得高僧与勐海的仆人有仇有旧，会迁怒侵犯我们用以泄愤……这等良苦用心，岂不是用心要让我二人蒙在鼓里，以免感觉受此大恩于心有愧？”

少女轻笑不语，半晌问：“他醒了吗？”

当然，前一刻还身在湿热窒闷的蝙蝠洞，展开眼睛倒是幽光通俗的洞厅，面前还站着一个疤痕遍及惨不忍睹的半脸人，朱明月恍忽了一下，还觉得本身是到了阴曹地府。

沐晟微微一笑：“忒俗。”

第二大愿：愿我来世得菩提时。身如琉璃，表里明彻，净无瑕秽。光亮泛博，功德巍巍。身善安住，焰网寂静过于日月。幽冥众生，悉蒙开晓。随便所趣，作诸奇迹。

朱明月蹲下身伏在他床榻前，问道：“好点了吗？”

第七大愿：愿我来世得菩提时。若诸有情，众病逼切，无救无归，无医无药，无亲无家，贫困多苦。我之名号一经其耳。众病悉除，身心安乐……

朱明月又好气又好笑看着他，道：“你如何不说另有那几个香囊！”

“方才醒过来一会儿，看你不在就又睡了，老衲那药结果很好，美中不敷的是后劲儿奇大，不让人昏睡上一两个时候都不敷。”老衲人扯了扯脖子上的黑罩，山间的潮气大，出汗后黏黏腻腻很不舒畅，可这么一扯，暴露大半张脸来，一半无缺，一半残破，解释了天国与极乐的碰撞和融会，触目惊心。

朱明月道：“如何俄然想起这个来了……如果能在这里安然地满身而退，天然是要回云南府的。到时你可不能再食言了。”

那里是香菇，朱明月在宫里见过这东西，是肉灵芝！

男人说到此，像是怕她想不起来，特地弥补了一句，“到元江府的第一日凌晨，我让人放在马车里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