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穷匕见(10)[第2页/共4页]
阿姆打了个颤抖,紧紧攥着朱明月的手,“奴婢只传闻雄黄能够驱蛇,想……想不到竟然还能驱虫……”
阿姆都快哭出来了,“蜜斯……”
最后一个题目:蕉林深处是甚么处所?
拖着尸身的那些人笑着骂了两句脏话,就勾肩搭背后往前走了。
“这处所到处都有骸骨,一具两具又有甚么可大惊小怪的!”
也幸亏方才听了月儿蜜斯的话,从那男人身上拿了这些东西,不然现在遭到虫海围攻的说不定就是她们了!
“要我说,他说不定已经尿完归去了!”
“这太邪门了。”阿姆道。
微小的火光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光焰,就栽进了层层密密的树叶里,扑灭起一小簇火苗。借着红色的亮光,但见老三的尸身保持着反向蜷团的姿式,侧卧在空位上,透露在外的脸部、大腿等处因在地上的磕绊和磨蹭,很多处所破皮出了血,从他喉咙涌出的鲜血染出一条细颀长长的血路。
“我们有加了雄黄的酒糟……”朱明月道,“方才你将他身上的酒糟和雄黄、雌黄取了下来,没有了庇护,这些虫子才一窝蜂地爬畴昔,肆无顾忌地啃噬他的躯体。”
阿姆定睛向四周一扫视,不由大惊失容。
“第一个题目:是谁让你们来这里,来做甚么?”
朱明月朝阿姆点点头,起家走出花丛。阿姆将裤团又一把塞进老三的嘴里,老三惊骇地瞪大眼睛,收回呜呜的悲鸣,被捆成团的身材拼了命在地上扭动。
微小的叫声,空旷的土道,听起来就像是风的哭泣。
阿姆心不足悸隧道:“奴婢感觉那具尸身已经死了好久,因为尸身已然严峻腐臭了,那味道,像现在这类闷热气候,起码也要三四天……就是不晓得为何没被那些虫子吃掉。”
但是他发不出声音,嘴巴里被塞上了东西,刺鼻的尿骚味熏得他直翻白眼,是他扒下来被揉成一个团儿的裤子,塞不下另有大半截拖在嘴外。阿姆嫌恶地在他的衣衿上蹭了蹭手背,方才捆缚他的时候也不知沾到甚么了,黏糊糊的。
“他脖子有致命伤,身上又有多处淤痕,这尸身不能留。”朱明月道。
但是刚一躲起来,朱明月就暗道:“糟了!”
“他们就不怕这些虫子沿着这片蕉林,爬到殿前去吗?”阿姆想起她们下榻的小楼前,花圃里团团簇簇,就没出处地发瘆。
就在主仆二人踌躇着,是否要在今晚往蕉林的深处看望的时候,林外俄然响起一阵脚步声,并模糊有火光攒动。
“呜呜——”
“不是,你们快来!”
波澜不惊的腔调,重新顶上飘下来。老三感觉本身快疯了,又痛又惊骇,却没法转动,急得涕泪横流。在他嘴里的塞团再一次被拿出去之前,少女将那枚墨玉扳指又套在了他的知名指上……
“别等了,我们走吧,他就这弊端,有人在中间看着,他就更尿不出来了!”
“这、这些都是甚么东西?”
阿姆想了想,取出火折子,还没等把盖子拔掉,就朱明月拦住。
那层虫茧正以目睹的速率一点点萎缩、再萎缩……一刻钟后,外层裹得像囊衣一样的黑甲虫子,另有那些从尸身的眼、耳、口、鼻钻进钻出的,又潮流普通垂垂地退了下去。但见原地只剩下一副乌黑的骨架,保持着反蜷的形状;叶子从树梢落下,飘在骨架上,骨头还是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