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速之客(5)[第1页/共2页]
提起那微风霁月的男人,当真是温文尔雅,风采翩然;又以弱冠之龄承嗣其父禄位,说是少年卿相亦不为过。
姚广孝笑着道:“也是,依月儿蜜斯的前提,只怕那门槛被踏破,还怕遴选不出一称呼心快意的来?国公爷会放心的!”
但是能晓得她夜遇了信安伯,岂会不知国公府的马车被那两个陌生男人冲撞的事。“姚公不喝酒,还去酒坊。喝茶?”
这时候,红豆领着两个丫环去而复返,一人捧着精美的琉璃嘴青花瓷壶,另一人拿着冰裂釉琉璃盏,晶莹明润,那里是甚么粗陋之物。
“本来姚公是来保媒的!”
朱明月坐到他中间:“姚公这是从那边来?忽而在国公府上逗留,该不是传旨的吧?”
竟然在打坐念佛!
朱明月道:“你如何说的?”
红豆点点头,领着那丫环到前面去了。朱明月提起笔,在那宣纸的下方,端端方正写了两个遒劲圆整的籀文,一笔一划雄强凝重,典丽俊奇。
等红豆再返来的时候,那桌案前执笔的少女半个身子覆盖在阳光中,衬得侧面清丽,肌肤胜雪,一双点漆似的黑眸,清澈剔透。悬在半空的胳膊却稳如盘石,一根狼毫笔在玉指间,仿佛墨映梨花。
姚广孝道:“忸捏忸捏,就是想与几个同僚凑凑热烈。谁知他们大多喝得酩酊酣醉,说话也倒霉索,唯有张家小伯爷滴酒不沾,克己矜持,真真可贵。”
朱明月没说话。
红豆不知她心中所想,捂唇笑道:“对了,方才信安伯府上的仆人来过,送了些解酒的汤药。还问我们府上缺不缺个护院之类,能够从信安伯府上抽调一些来,等北平的故乡仆过来了,再还归去也不迟。”
红豆闻言,在一侧想笑又不敢笑,看来蜜斯还是没有给他上茶的意义。
一侧的红豆嘴快,脱口而出。
如果是碰到张辅,他并不是个多言之人。
“如果贫僧是出公差,蜜斯还能忘了赏口茶喝?”
朱明月翻开壶嘴,亲身斟了杯茶,“承蒙姚公看重,戋戋婚事,怎好劳烦当朝第一宰辅?”
姚广孝面上的笑意更浓,“看来月儿蜜斯果然是心系张小伯爷。贫僧坐了这么久,只提到了小伯爷,蜜斯才肯赏口茶喝。如果月儿蜜斯当真中意的话,贫僧倒可去皇上面前请旨赐婚,才子才子,门当户对,不失为一段嘉话!”
姚广孝笑呵呵道:“蜜斯这但是冤枉了贫僧。昨晚的宫筵散去,贫僧夜来睡不着,去街上的酒坊找几位将军,遇见了去寻胞弟的信安伯。”
“成人之美,不谈劳烦。”
“蜜斯,姚公是本身来的,说是路过、拜访一下蜜斯。奴婢把他领到了北厢偏厅。”
“谁?”
朱明月拿起狼毫笔,想在宣纸上写下“少年卿相”这四个字。就在这时,内里有丫环过来禀告。
朱明月有半晌的沉吟,“等半个时候,如果半个时候后他还没走,我们再畴昔。”
半个时候后。
“还要多谢姚公的抬爱。”
话音落地,一旁的小侍婢连连摆手,“没有,奴婢没有。”
为何而来都好,与之相干的人和事,她都不筹算再扯上关联。
朱明月拿着笔的手顿了一下,头也没抬,“你去。”
姚广孝笑眯眯地对顶起双手,将佛珠套在手腕上,渐渐转动,“若论少年之辈中的俊才,小伯爷可算是此中的俊彦,就连国公爷对他也甚为对劲。贫僧感觉,小伯爷与满腹诗书的蜜斯,不刚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