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劝嫁[第2页/共2页]

平家的下人从速给沈妍施礼，没多嘴的持续干活，嚼舌头的都很心虚。王氏的下人重新到脚打量了沈妍一番，点头施礼，脸上透露不屑。

雪梨返来，说：“女人，孙嬷嬷说家有家法，敢嚼主子是非的主子就要掌嘴。”

“少爷刚放学，本来挺欢畅的，一进大门传闻大舅奶奶来了，就冒死似的往里跑。”婆子絮干脆叨跟沈妍讲平慕轩的变态，听得沈妍不由头大。

平氏被训得面红耳赤，嚅嗫道：“大嫂，她、她写了文书，哪能……”

“到底出甚么事了？你先放开我再说。”

“你让她叫我甚么？”王氏面露愠怒，好象被欺侮了一样。

平氏和王氏在花厅说话，门口守着几个下人，沈妍主仆不便靠近。堂屋有一条过道直通花厅另一道门，她们在堂屋，花厅里的言语行动能尽数皆知。

“妍儿灵巧懂事，很知心。”平氏连连夸奖沈妍，又说：“妍儿，快叫大舅母。”

王氏高低打量沈妍，眼底隐含不屑，淡淡地说：“挺拔气的。”

“出甚么事了？”

王氏缓了口气，说：“黄秀才虽说边幅普通，年纪大一些，品德却不错，又有秀才的功名，传闻他过几年还要考举人呢。凭人家的前提，找十几岁的黄花闺女都找获得，人家不嫌弃你，也承诺把轩儿当亲生骨肉，你另有甚么好挑的？前两年，你说要为婆婆守孝，本年蒲月婆婆的三年孝期就满了，你还等甚么？”

沈妍还没来得及问婆子话，就看到平慕轩又跑出来，拉起她就往院子里跑。

沈妍刚要归去，就看到平慕轩吃紧火火跑出去，神采很丢脸，身后跟着几个下人。与沈妍劈面，他二话不说，一把推开她，向平氏房里跑去。

平氏讪讪一笑，说：“她是轩儿的媳妇，当然要跟着轩儿叫了。”

“当主子？主子是谁想当就能当的吗？”沈妍神态傲然，不屑于理睬她们。

王氏听到沈妍的话，又高低打量她一番，说：“倒是个懂事的。”

王氏的娘家在金州城郊的满城县，父亲是个秀才，家道很普通。王父连考了十几年，也没考落第人，就放弃了，开了一家私塾，赚些束脩银子养家糊口。

沈妍嘴角划过不易发觉的冷嘲，冲平氏恭敬施礼，说：“奶奶，大舅奶奶说得对，端方礼数不能废，以免让人笑话，影响后辈的出息。”

沈妍偷眼打量王氏，暗自嘲笑，平慕轩这两舅母可真有特性。她刚来第一天，杨氏就上门大闹，想给她一个凶暴彪悍的上马威。时隔半个多月，王氏登门，上来就是一堆端方礼法，比拟杨氏，王氏的上马威更有杀伤力。

前几年，王家属中考出一名举人，这几年又接连考出了几个秀才童生，在金州一带名瞥见大涨。王家一族有了面子，王氏的职位也水涨船高，仿佛成了有身份的人。她自夸出身书香家世，看不起平氏，对粗鄙凶暴的杨氏更不屑一顾。

平蓉不愤，想跟沈妍辩论，被平芙制止，附到她耳边低语几句，平蓉转眼气消而笑。姐妹二人以傲慢的目光谛视沈妍，不时跟丫头婆子讽刺沈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