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离京[第1页/共2页]
李家人半信半疑,听沈妍说所需药材田间地垄就有,无需费钱,李家人才决定尝尝。次日一早,沈妍就带李家人在野地水沟里挖来具有凉血疗疮服从的刺儿菜、苦荬菜,能除湿热的青蒿和清热解毒的蜈蚣草、倒扣草。她把这些草药分红内服外敷两种,写了一张详细的药方,让李老夫让方服药,并配了简朴的食疗。
一个八岁的黄毛丫头哪敢说本身懂医术,她只说记得故乡有一偏方能治李老夫的病。汪仪凤变聪明了,见沈妍要给李老夫治病,忙帮腔说话。
沈妍尝到了长处,一起行去,开端了她做游医的日子。得了沉痾的人不会信赖一个黄毛丫头,富朱紫家也不会请她看病,她只给浅显百姓治些小病,挣些小钱当盘费。这一起上,她有事可做,手头有活钱,长途跋涉也不感觉辛苦了。
汪孝贤的正妻因汪仪凤和沈承荣的私交败露,以为亲生女儿不争气才郁结于心,终究卧病在床,心结难明,久治不愈而亡。汪孝贤妾室和庶出后代很多,嫡庶之间冲突重重,汪仪凤又让人看了热烈,再回娘家,日子能好过吗?
以他们母子现在的处境,必须探亲靠友,不然真是难以安身。沈妍敏捷做了比较,与其回永州外祖家受气,不如去金州找做买卖的娘舅汪耀宗。汪孝贤一家主仆几十口就靠一百多亩田产保持生存,日子过得并不敷裕。边疆兵荒马乱倒不成怕,伤害系数高,机遇也会多,至于舅母不好相与,底子不值得担忧。
沈妍花十几文钱买了一本旧的《大秦皇朝边境志》,对金州有了一个大抵的体味,也肯定了他们此去金州的线路。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把几千里的路程当作一次悠远的观光,能见地异时空的风景景色、乡土风俗,也不枉此生了。
沈妍睡醒以后,就拿出他们全数的财物,算计此去金州的衣食住行。他们只要十多两银子,底子不敷此行的盘费,这是沈妍最忧愁的题目。她把从丫头身上掠来的金饰和四个瓷碟拿出去卖掉了,统共又卖了十几两银子。
汪仪凤深思好久,才点了点头,“好吧!我们先歇歇,明天再出城。”
触到沈妍仍有希冀的眼神,汪仪凤刹时落泪,沈妍也哀声长叹。象汪仪凤这类女人,心机活络,可回礼教监禁太久,没有突破的勇气,面对强权,又不得不平从。再加上她遇人不淑,有要强的心,没要强的命,才落到现在这般地步。
刚服了两剂药,李老夫腿上的奇痒就减轻了,红点也减少了。李家人都以为这偏方很奇异,李老夫的病也看过几位丈夫,花了很多钱,没想到不费钱的草药也能治。李家感激沈妍,脱手也风雅,汪仪凤母子走时,李家给了一百文钱。
“蕴儿,娘舅在那里?”
“娘,我们去哪?”
说到回永州娘家,汪仪凤也没有底气,沈妍明白她的难堪之处。定国公府威仪显赫之时,做为旁支后辈,汪孝贤和嫡派干系冷淡,没沾过光。定国公府开罪式微,他却受了重责扳连,翻身之日遥遥无期,情感能好吗?
求板砖,无砖者自造。
汪仪凤长叹一声,说:“你娘舅这两年在金州做买卖,金州靠近边疆,兵荒马乱,买卖也不好做。客岁你舅母也跟去了金州,她但是个不好相与的。”
“要不、要不我们回永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