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互咬[第2页/共2页]

有过在顺天府告状的经历，沈妍面对诸多庞大的目光，仍不慌不忙，气定神闲等候传召。她面带浅笑，挺胸、昂首、收腹、提臀，站姿绝对标准板正。

“明天，我就派人以项大人的名誉给满城知县郑大人捎去口信，让他延审此案，多多通融。郑大人是武烈侯一派，虽说为人莽直昏馈，想必也会买项家几分薄面。我也把此事奉告了杜大人，他会从中周旋，但不能做得太较着，也需求时候。你敢来告状最好，只要大人接下这案子，公开审理，事情很快就能处理。”

到了金州府衙，她直接求见苏师爷，出来以后，让苏师爷看了供词和状纸。

吃完饭，沈妍又把供词和状纸细心看了一遍，跟汪仪凤相同了一些细节上的题目。出去之前，她把下人全数叫来，申明平氏母子现在的处境及她的筹算，并一再夸大王氏、杨氏等人是设想谗谄平氏母子的真凶。若下人中有王氏的眼线，动静很快就会送出去，她正想打草惊蛇，趁便查出谁是内奸呢。

一个多时候畴昔了，杨氏口冒白沫，语无伦次，若不是在公堂上，早跟王氏冒死了。王氏也累得满头大汗，但阵脚没乱，以胜利者的眼神鄙弃杨氏。平大夫也撑不住了，五体投地，嘴里嘟嘟嚷嚷，谁也听不清他说甚么。

沈妍恨得咬牙切齿，担忧得彻夜难眠，直到天蒙蒙泛亮，才浅浅入眠。起来以后，她简朴梳洗，饭也顾不上用饭，就去找汪仪凤筹议下一步该如何做。

“唐嫂，记着我交代你的事，别的还要看好杨氏几人，大门紧闭，除了家里的人返来，或是官兵来公干，其他人一概不让进，有事让门人转告。”

金州府衙门口的鸣冤鼓敲响，很快就有衙役出来，接了状纸呈上去。府衙内响起鼓噪的说话声和仓猝的脚步声，过路的行人也都立足旁观，悄声群情。看到告状的人是个小女孩，世人群情声更大，相互扣问起因。

平大夫和王氏先到公堂，传闻沈妍告他们参与设想谗谄平氏母子，都咬定钢牙、矢口否定，并辩驳沈妍诬告。苏师爷把杨氏的供词念给他们听，平大夫和王氏当即变了脸，刚好这时杨氏母子也被带上了公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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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氏战役慕轩是被抬上堂的，平氏被打了三十板，臀背上一片血污。平慕轩被打断了右腿，十指上了夹刑，两手血肉恍惚。孙嬷嬷因辩冤被掌了嘴，打得鼻青脸肿。两个庄子的管事都挨了板子，强撑着跪在公堂上。

“好孩子……”平氏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