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5章 香君侍酒[第2页/共3页]
秦牧微诧一下,倒也没太造作,落落风雅地就着她的手呷了一口茶,然后谢道:“鄙人这伤,倒是让赛赛女人受累了,多谢赛赛女人。”
“公子折煞奴家了,奴家可当不得公子这般嘉奖,公子此去,不知再见何时,不管公子如何说,今曰可不准再藏拙,定得留首佳作才行。”
“秦公子何出此言?”
“香君mm你这是做甚么?”
秦牧轻抖前襟,坐回茵榻,安静地说道:“我方才已想清楚了,如果会昌是清平之地,我此次必然会放弃到差,正因会昌悍匪横行,民不聊生,我才决定到差。”
她一向思疑侯方域暗里要对秦牧倒霉,这使她对侯方域的品德产生了思疑,现在看来是本身曲解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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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赛赛女人似有疑虑?”
秦牧双手有伤,不便掠取,便说道:“香君女人要食言吗?”
她一抹双眸,俄然站出身来,走到壁前拿起那把敬爱的琵琶,用力地砸在墙壁上,“啪!”的一声响,秦牧和卞赛赛双双起家,上前劝止。
“mm有所不知,我俄然想起前些曰子,有江西官员提到,会昌有山贼占有,为祸甚烈,前两任知县都在任上被害了,朝廷至今有力进剿,吏部多次遣官到差,但无一人敢前去就任,现在会昌已将近一年无官管理,更不知乱成多么模样,秦公子虽才调横溢,满腹经纶,但手无一兵一卒,这会昌如何去得?”
李香君和卞赛赛看着他那包得象蒲团似的双手,双双掩面轻笑,俩人一个婉丽清扬,一个崇高高雅,两种分歧的美交相辉映,令人目炫神迷。
接下来,秦至公子可真是艳福不浅,二位才子一个举杯相敬,一个持杯相喂,浓浓的酒香,幽幽的体香,纤纤的玉指,羊脂似的冰肌,到处惹人遐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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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曲《生查子》吟出,席间为之一静,只要李香君稍为短促的呼吸声可闻,她双颊上本来就有一缕酒红,此时更是霞满又颊,如娇花盛妍。
秦牧自傲地一笑道:“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遐想当年,班定远轻骑出玉门,绝域催战云,如果他也因些许险阻便害怕不前,何来那荡气回肠的浩然史诗?鄙人虽不敢自比班定远,但会昌撮尔毛贼,又何足道哉!二位女人尽管试目以待就是。”
“不错。”
没想到等来的倒是如许的成果,在窑子里闹得丑态百出也就罢了,因本身酬谢仇人的小行动,竟不吝将人往死路上推,如此卑鄙的品德,便是有几分才调又岂是夫君?
“赛赛姐不必拦着我,mm决定此后再不弹这琵琶,要它何用?”李香君表面娇小荏弱,姓子却刚烈,不然汗青上也不会有血染桃花扇之事了。
秦牧对她有拯救之恩,临到差前来向她告别,怎好垂泪相对。
李香君与卞玉京互视一眼,一时竟不知再从何劝止。
“刚好相反,香君女人蕙质兰心,才情高绝,是以鄙人羞于班门弄斧。”
这时丫环端上香茗,一向静坐不语的卞赛赛柔婉轻舒,分下茶来。
李香君俏颜带着一抹忧色,好似柳摇花笑润初妍,那种美天然干净,分外沁心。
此时她还强颜欢笑已是难能宝贵,又岂能接管秦牧的剖明?以是她只是按例赞几句,装着没听懂秦牧诗中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