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3章 以此扬名[第1页/共3页]
谢七郎也微有些讶异的看向了她,约莫是没想到这小姑子会帮他说话,或者她是想借此机遇来为本身立名?
这是《左传》里的一句话,讲的是郑庄公与其同胞兄弟共叔段之间为了夺君权而停止的一场你死我活的斗争的故事,兄弟之间以郑伯而不以弟称,乃极具讽刺之意。
而顾钰的答复倒是南士与北士两不获咎,又暗喻唯南北融会,方能调和悠长。
并且他为甚么会说,谢玄砸了琴说过他今后不再谈玄?
顾钰便笑道:“何故见得?比方以管窥天,以锥刺地,所窥者大,所见者小,所刺者巨,所中者少。且以‘庄子秋水’论,物无贵贱,道无始终,小子觉得,做学问也是如此,不管南人学问,还是北人学问,皆有所长,亦皆有所短,唯二者相合,方能调和完美。”
这句话从字面上的意义来讲,北人读书,就像在开阔处望玉轮,也就是说,范围广而不高深,而南人的学问,就像从窗户里看太阳,学问透辟却不开阔。
他不说话,天然就有别人说话,这边瘐成已然嘲笑了起来:“吴兴沈氏,作为刑家背叛以先人,也有资格来此玉泉山插手逸少公主持的清谈雅集,真真好笑也!”
她这句话一落,瘐成的神采便变得更加欠都雅了,直是噎得说不出话来,桓大司马桓温,其先祖大司农桓范就是被司马氏诛杀了满门,可这事不便拿出来讲,毕竟,人家现在身居高位。
说完,顾钰拱手非常文雅安闲的向王五郎行了一礼。
瘐志便是一愣,他一向喜研读《左传》,却还并未想过这句话还能以《论语》之言解释。
谢七郎仍旧没有说话,那瘐成便有些羞恼了,半是冷讽半是气愤的诘责道:“听起来,小郎君倒是颇通庄老,不若,我们就辨一次,试问,郑伯克段于鄢,为何?”
谢七郎自是浑然不觉,乃至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便朝着那堆积一处的统统郎君走了畴昔。
“何平叔以《论语》注《庄子》,我本日算是见地了,还能以《论语》注《左传》的,小郎君实是高才!”王五郎说道。
却未想,王五郎只自顾自的沉吟了一句:“沈氏,倒是没有传闻过吴郡一等士族中有沈氏之名,莫不是只是个低等士族?”
这小我她也熟谙,便是现在执掌中枢的帝舅大司空瘐冰之子瘐成,瘐氏兄弟三人自瘐亮起便接连执掌中枢,手握潘镇大权,在当今门阀士族当中,瘐氏门阀也算是首屈一指可与桓氏媲敌的顶尖士族。
“沈氏小郎才情敏捷,实令人佩服!不若,你与我再辨上一辨?”
这个期间,名流们清谈都要讲究一个语甚简至,留不足韵,是故,顾钰的这一句便引发了统统人的重视。
在场的世家郎君们哪个不是庄老易学皆通的,顾钰的这句话大师也都听进了耳里,不免又纷繁的将目光向顾钰投了过来。
这也归功于瘐成这个全无父辈之才的草包,让桓氏有了诛杀的来由和可趁之机。
而就在这世人的感喟声中,又有一阵清脆的掌声从山岔口传来。
就在他难堪的沉默好久以后,就听顾钰接道:“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孝弟也者,其为仁只本也’”
瘐成听完更是怒不成遏,忍了一肚子的肝火,问道:“你到底是何家后辈?”
王五郎听罢就是一怔,但见这身材纤瘦的小郎君风采怡人,旋即又“哈哈哈……”朗声大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