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章 真相（二）[第1页/共3页]

“是不是她所写，老夫人一试便知，又何需问别人？目睹不如旁听！”那人答道。

就听他道：“不错，初见之下并不感觉如何好，可细心来看，笔法灵动，骨气洞达，一笔一勾搭建得直如峰回路转，遒劲奇妙。”说罢，又将那左伯纸铺展到了顾老夫人面前，指着此中的几个字道，“老夫人且看这几个字，可看出有甚么妙处？”

顾钰听完，心下微沉，眼神中也暴露一丝不成思议的悲惨。

“老夫人，这便是十一娘子誊写的经籍！奴赶到祠堂时，十一娘子人确切是跪在祠堂当中，不过，祠堂外看管的李妪与赵妪却已睡着，奴不信赖她一整晚都跪在祠堂，老夫人且看她写的字……”

周妪话刚说到这里，就见一只苗条白净的手从老夫人手中取走一张佐伯纸，叹了一声：“好字！”

说完，正要分开时，又听顾老夫人唤了一声：“天师，木澜院里的那位，还请天师帮手多多开导，这是我顾家犯下来的罪孽，却也是不得已之罪，还望天师能让她心中的怨气消减一些。”

周妪愣了一愣，仿佛没听明白顾老夫人问话的意义，答道：“十一娘子也没如何样，衣衫划一，身上也瞧不出有半点伤，只是面庞有些倦而蕉萃，老奴拿了她所誊写的经籍后，便代老夫人传话，让她归去歇息去了。”

顾老夫人俄然感慨了一句，她身边长发黑袍正长身玉立着的人不由一笑：“老夫人迩来多有些忧思感念了。”

当时的王敦因军事力量薄弱，可谓是一手遮天，底子不把明帝放在眼里，明帝被逼得几欲下台，若不是王敦部下的丹阳尹温峤终究反叛帮手于朝廷，想必现在的晋室天下早已改姓王了。

这时，老夫人抬开端，望向了院子的垂花门处，就见周妪带着几名仆妇仓促的向她走了来。

“到底甚么买卖？”顾钰再问。

顾老夫人接过以后，先是大略的一扫，颦了颦眉，旋即那目光便紧紧的锁在了那纸上密密麻麻的字体上面，神采如她所料的越来越沉。

“忧思感念？那是好，还是不好？”顾老夫人又问。

顾老夫人敛了敛眉，看向满院莳植的花草，恰是冬雪寒梅芳香殆尽，夭桃报春时，满园各色桃花开得如火如荼，芳香正艳。

周妪不觉一愣，神情难堪而错愕，好字？

传闻琅琊王逸少便精研各种体势，落笔必入木三分，这字竟能有三分逸少公之美，这如何能够会是一个小姑子所写出来的字？”

王敦暮年便得族兄王衍保举为青州刺史，后为夺权，不吝殛毙本家兄弟王澄，篡夺荆、扬二州，加都督江、扬、荆、湘、交、广六州诸军事，有了荆州和江州这等军事重地作为后盾，又有王导坐镇中枢，王敦贪欲不满，已不甘为权臣，便干脆号令起吴中一些不满司马氏朝廷占有江南的门阀士族，带着数万部曲军士一起打击到石头城，建议了兵变。

顾老夫人便大笑了起来：“不错，倒是老身犯胡涂了！”言罢，又将走出甚远的周妪唤了返来，问道，“十一娘现在如何样？”

顾钰不觉身子发软，心底升起的寒意顿时漫延满身，令得骨髓里都好似浸入冰水普通。

陈妪答是。

老夫人甚喜，作出一幅如醍醐灌顶的模样，回了一句：“天师公然乃天外之人，听君一言，吾心甚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