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逐个提审[第1页/共3页]

“甚么叫仿佛是没有，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公堂之上，岂容你这模棱两可的答复！”

“量你也不敢，本官有话在先，如果再敢说半句谎话，下次接待你的就是夹棍！”

“我的那份在府内，未曾带在身上。”

李旺被带了下去，不一刻陈大年被带到堂上，这小子和李旺一样，一进门就吓得跪倒在地，口称“大老爷在上”不断地叩首。

“大人……大人莫要活力……小民想起来了……仿佛是来上过工……”陈大年不敢坦白，忙诚恳交代。

“有。”

“回大人，都是辰时到府，酉时拜别。”

“这倒无妨，金蝉，你现在带人陪她去武府将点卯册取来。”

打完以后，差役退到一边，也不为她擦拭嘴巴上的血迹，冯婆子现在则是心惊胆怯，跪在地上用力叩首，“大老爷，民妇再也不敢扯谎了……”

“是真记不清了……”陈大年说着，一个劲地叩首。

“很好，那本官就来问你，那郭凯的老婆张氏可曾在你府上做过工？”

“本官临时信了你的话，张氏即在府上做针线活，谅不是一人，应当另有管事的吧。说，是何人卖力管事？这个你若答复记不清楚，本官定要你都雅！”

“晚了！”岳肃重重一拍桌案，怒道：“先掌嘴二十，本官再问你话！”对这类刁钻，岳肃是体味的，必须先给他一个上马威，不然接下来还是没有实话。

“李旺、陈奇、李伟、赵福州、王大年……”

“不记得了！”岳肃一拍桌案，怒道：“县城就这么大，何况郭家间隔武府不到一里地，大师也算是街坊，莫非会不认得。用不消本官将郭家的邻居全都叫过来，问问他们认不熟谙你！如果你敢欺诈本官，本官就让你尝尝夹棍的味道！”

“很好，你先下去吧。把王大年给本官带上来。”

郭凯家的住址岳肃早已问清楚，距武府不到一里地，不过是在武家火线，走后门较近。岳肃点点头，说道：“看管后门的都有谁？”

岳肃略一沉吟，说道：“将他带下，传冯婆子。”

“这个……来府上上工的人太多，民妇有些记不清了……”冯婆子一脸苍茫的模样，像是真想不起来一样。

冯婆子老诚恳实地跪着，矢语发誓说，定会实话实说。

“这个……草民并不太记得……府上经常有做工的上门……叫甚么名字也不是我们管的……如果见面……或许能记起来……再者说，府上前后摆布共有四个门……也不知他是从我哪个流派颠末……”

实在答案很简朴，岳肃手中的账册清楚地记录这些人的名字，乃至连在府中做甚么职司，都有明白的记录。岳肃所点的这些人，全都是看门的，有的在前门，有的是在后门。

“算你诚恳。”岳肃又问道：“客岁十一月二十三那天，张氏早上上工，是不是快中午时被崔贵和刁良抬出去的。”

岳肃看出冯婆子言辞闪动，“啪”地一拍公案，怒道：“张氏在府上归你办理，你会一点也不知情，看来方才的掌嘴是有些轻了！”

这也不是武家过分笨拙，用心留下证据，只是当初勾搭官府，等闲将郭凯定成极刑，这事也就不再放在内心。时过境迁，再提此案，也就叮嘱了府内下人，并让抬尸的崔贵、刁良躲起来，健忘将账册毁掉。也是他们没有想到，岳肃会从这里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