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兴亡百姓总难当[第1页/共2页]
那少年承诺了一声,号召了谢铭舟一起走,谢铭舟问道:“你的名字猎奇特,莫非不是汉人吗?”
龙清看了龙文一眼,龙文说道:“我们不能收这么重的礼。”
二人恍然大悟,那少年抢着说道:“这是香溪河,属宜都管的。”
谢铭舟想了半晌,对走在前面的龙文道:“龙大叔,我因为中了仇家的巫蛊,听你儿子说你们那儿有人懂蛊,我想跟你们一起去看下,我会给船钱的,你看行吗?”
那少年的父亲在一旁叫道:“让往觉,我们边走边说,另有几十里路呢。”
等他打坐起来,龙文也摇着船走了一段,这香溪河虽是水势陡峭,但是顺水行舟,总比下水要慢很多,谢铭舟在琼江边长大,天然也会摇船,两人换了摇船,也是两个时候才到地头,要不是谢铭舟运桨如飞,能够还在江上喝风。
他遣散高兴中那些乱七八糟的设法,对他一个羽士来讲,想这些明显是不务正业,他应当想的是:金丹大道,证道长生。
两父子都有点惊奇,谢铭舟赶紧又说道:“我在江中遇了水贼,顺水飘下来的,以是不晓得这是甚么处所。”
又想到终究给师父报了仇,心中又是欢乐,又是难过,一时竟有些失神。
两人买了盐,跟着龙文走向河边,这香溪河在这汇入长江,看起来也甚是宽广,刚上了船,谢铭舟就打坐运功,此次眩晕发作却隔了这久,能够元神也有规复。
谢铭舟赶紧推了一下龙清:“那你去买二十斤盐,十斤给你们家,十斤转头我送给乾卡爷爷。”
谢铭舟游登陆来,本想找刚才那两父子问下,但那只划子已经垂垂摇进了中间一条支流,他一眼望去,船埠上人挺多,却都剃了一个辫子头,不由得暗吃一惊:这不会是飘到鞑子的处所了吧?走上前去叫了一小我问道:“居士慈悲,叨教下这处所是哪儿啊?”
龙清大呼道:“爹,十两银子,他给了我们十两银子!”
一夜行功以后,精力要好很多,他曾尝试着让元神出窍,但是那如同沸油泼身的感受让他不敢再试,看来要完整规复元神还要一段时候。
“当然有了,我们寨子的乾卡爷爷就晓得蛊。我们的寨子就在这香溪河上面,有几十里水路呢。”
出得门来,天已大亮,龙文一家早已起床,竹楼下一阵鸡飞狗跳,谢铭舟走了畴昔和龙文闲谈:“大叔,明天我在内里看那些人都剃了发,是不是鞑子已经占了这处所?如何你们没剃发呢?”
“我也不晓得甚么蛊,就是心口痛。”
龙文道:“前两年就占了,不过不是很安稳,一向到客岁才差未几安宁下来。我们山里的人,一年也出不了几次山,买卖了东西就走,剃头做啥?咱这神农架,山高林密,鞑子也打不出去啊。”
“没事,我有银子,刚才我看你们买盐好象钱不敷,拿去买点盐吧,这么远的路程,出来一起怕也不轻易。”谢铭舟伸手把十两银子递给了龙清。
“苗人?那你们有人晓得蛊吗?”谢铭舟也来了兴趣,他诘问道。
“中了蛊?中了甚么蛊?说来听下,看我传闻过没。”龙大叔说道。
三人上山到了寨子时,天已黑尽,家中妇人做了吃食,谢铭舟也不吃,推让说过午不食,请龙清带了他去安息。
“依我看呐,做这清国人,除了要叫剃头外,其他都比大明的时候好啊,本来的时候,如许捐那样税的,我们下山一次,带出去的山货外相差未几要被拿走一半,另有那甚么世家啊地主的仗势欺人,你没看有多少人活不下去,当了流民?传闻现在清国的天子已经下了圣旨,叫那些官兵不准扰民,我看比大明的时候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