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山河气运图[第2页/共2页]

这江山气运图共有大小山脉七十二座，大小河道三百六十条，暗喻神州气运，从太家传流至今。自打钦天监关照这座江山气运图，每天看山脉的位置，河道的运转，从未有过偏差。

万历不耐烦地一摆手：“便可摆驾，朕要立即去看。”

杨子仁拿着雨伞守在养心殿外，周子愚清算了一下朝服，躬身走入养心殿。

殿外的雨仍然滂湃如注，万历坐着车辇回到养心殿。卢受递过一条毛巾给万历擦了把脸，刚要退出殿外。

养心殿此时已经点起了灯烛，借着灯烛的亮光，周子愚发明多日不见，万历天子的神采愈发地丢脸了。

卢受一见便是一皱眉：“周大人天到这般时分，不在家中歇息，来此宫中何为？”

卢受大胆上前说道：“陛下。现在内里滂湃大雨，雷电交集。陛下冒然前去，恐受风寒。还请陛下三思。不如等明日风消雨歇，再去不迟。”

万历清算了一下寝衣，然后冲着门外说道：“叫周子愚出去回话。”

卢受仓猝来到万历的身边，在他与别的一名寺人的搀扶下，万历缓缓坐起。

卢受见周子愚慌仓猝忙向养心殿走来，虽有雨伞遮挡，衣服却已淋湿了大半。周子愚来到卢受的面前，深深一躬说道：“下官拜见督主。”

万历闻报，立即吐了一口血，未等上朝便再次病卧养心殿。

周子愚再施一礼，脸上尽是焦炙：“卢督主有所不知，下官彻夜半夜，按例检察江山气运图，发明山川挪动，江河逆转。此乃大凶之兆，下官实不敢坦白，故此夤夜前来禀报皇上。”

万历看了一眼跪在榻前的周子愚，轻声问道：“爱卿不在家中歇息，半夜来到宫内所为何故啊？”

万历看着看着，额头的汗涔涔而下。过了好半天，万历这才看了一眼周子愚，轻声问道：“周爱卿，此事除了你以外，另有何人晓得啊？”

周子愚脸好似一个苦瓜，他悄悄对卢受说道：“江山异动，乃大凶之兆。如果不及时禀明皇上，恐怕你我都吃罪不起啊！”

万历四十七年三月二十二日，北都城天降暴雨，电闪雷鸣。位于养心殿的神宗万历被窗外的电闪雷鸣搅得彻夜难眠。司礼监秉笔卢受恭恭敬敬守在养心殿外，他听入迷宗天子心境不宁，难以安眠。天子睡不着，卢受也不敢本身歇息。

约莫四更刚过，雨下得越来越大。卢受借着闪电的亮光，发明从远处仓猝走来两人。走进一瞧，本来是钦天监主事周子愚。撑伞的乃是周子愚的侍从，时任属官的杨子仁。

卢受思虑再三，点了点头：“那我就请皇上起来尝尝。”

殿内传来万历降落的声音：“卢受，你有何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