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夜谈[第1页/共2页]
“不准叫我mm!谁是你mm呀?!”李嫣儿自小不爱认小。之前在静修堂里,除了殷复声,谁都不能叫她mm。
本来是自家兄弟殷得安。
田荣说着,眼角一瞟,看到了李嫣儿,“诶,这位女人可曾在哪见过?怎的如此眼熟?”
殷复声不由点头苦笑,看来这书院,今后,要成自家的书院了。
“复声,还记得你哑童开声,第一句,说的是甚么吗?”李夫子回想道。
话音未落,院子里又来一人,“二哥,我来了。爷爷说今后,叫我跟你学。”
闻言,李夫子深吸口气,深思半晌,招手道:“来,坐这儿。”
“还不但单只是入朝为官罢了,还需位极人臣,出类拔萃才行。”
“但是眼下,复声的宦途之路,并不好走啊。你又如何能帮忙为师呢?”
想到这,殷复声整衣出屋,来到夫子房前,悄悄叩门,“恩师,可还醒着?”
“那,夫子大可将此事奉告门生。门生定以此为毕生之大事来完成。”
殷复声想了想,问道:“莫非,恩师欲为何人昭雪冤情?”
殷复声安闲笑道:“一日为师毕生为父,恩师对我有恩,门生万死难报。更何况,文忠公为国为民,不该受此委曲。恩师放心,于公于私,门生必然极力而为,助恩师了结苦衷,为张家昭雪冤情。”
“他乃是为师的先公。”李夫子语气悠长,充满悲怆。
“恩师放心,机遇必然会有的。”
“先公活着时,殚精竭虑,变法鼎新,为国昌,为民利。却不想身后竟被那些无私小人诽谤重伤,说甚么诽谤亲藩!钳制言官!擅权乱政!谋国不忠!真恰是欲加上罪,何患无辞!若非我当年年纪尚轻,怕是此时也早被放逐在外了。”李夫子说话间,语气更加奋慨,对于当年之事,似尤在面前。“为师几经展转,这才隐居李家村,改名换姓,做起了教书先生。”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俄然传来一个熟谙的声音,“复声,你咋上这儿当上教书先生啦?”
殷复声来到床边,坐了下来。双眼凝睇夫子。
李夫子点头,“嗯,只因为这一句,让为师感觉,你与我有缘。以后,正式收你为徒,垂垂发明,你的确是可造之才。为师这才看到了但愿,这才从心底,翻出了躲藏已久的一桩苦衷……。但愿你有一天平步青云,考中状元,替为师完成这桩陈年夙怨。”
李嫣儿打量田荣,竟认出了瘦子,抿嘴一笑,当即,将手中的鞭子重重地甩了出去,啪一声拍在墙上,随即收回。
转头一看,恰是瘦子田荣,拖着大肚子,晃了出去。“我爹一晓得了,非逼着我来这儿当你门生。这真是……,诶,复声,你可千万别跟别人说,咱俩是幼时同窗的事,忒丢人。”
当听到“张居正”三个字的时候,殷复声实在一震。他千万没想到,本身的恩师竟是张居正的先人。一时候,殷复声竟惊的说不出话来。
田荣砸吧着嘴,上高低下打量李嫣儿,带着些许色,“哎呀呀,真是女大十八变呀……”
是夜,殷复声在夫子隔壁的房中睡觉,却偶尔闻得兴叹之声。殷复声披衣起家,寻着声音,来到与另一间正房连接的墙壁前。
殷复声沉默半晌道:“门生六岁跟从恩师读书习字,并不收我半文束修。门生早已视恩师为亲人。恩师望我成才之心尤胜父母,我晓得此中定然有因。恩师何必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