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无辜的船夫[第1页/共2页]
时过境迁,短折的大隋早已淹没在故纸堆中,但本地的百姓还是感念杨氏父子的恩德,将那十几个江中沙洲称为隋皇洲。
在建虏的语当中,赫赫的意义就是仆从,哈察赫赫就是哈察家的仆从。
“哪个和你开打趣。”清兵哈察用一只手持续按着他的脑袋,别的一只手蓦地扬起砍刀,在苏老三的脖颈处来回的比划着,恶狠狠的说道:“你叫甚么名字?”
时至本日,跟着江水持续不竭的往北腐蚀,那条曾经给北岸沿江百姓带来极大便当的防波堤早已崩塌了,只剩下十几个大大小小的沙洲土墩孤零零的耸峙在江面之上。
一言反面就要举刀杀人,这可不是谈笑。
这个叫做哈察的清兵急于翻本儿,却早已输了个精光,一抬眼看到苏老三,顿时跳起来,一把揪住他的头发,将他的脑袋死死的按在赌桌上:“这就是我的赌本,我把这个家伙押上!”
亥时前后,苏老三载着五个轮值的清兵上了沙洲。
原觉得清军会把他遣到疆场上去卖力,想不到仅仅只是让他来往行船,给驻守在隋皇洲上的兵士运送职员、物质。
位于沙洲之上的望海楼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楼阁,而是一座简易的灯塔。
第一百一十八章 无辜的船夫
沙洲上的清兵正在玩一种掷羊骨的游戏,这是他们的打赌体例,近似于掷骰子。
此中的一个清兵仿佛已经输了很多,双手在身上几次摸索,却没有摸出哪怕一枚铜板,顺势将手中刀蓦地往门板上一拍,厉声大吼着:“押了!”
“不,从现在开端,你不叫这个名字了,你叫哈察赫赫……”
清兵哈察还在气急废弛的大呼着:“让你随了我的姓就是天大的恩赏,你这主子还敢违背?眼里另有没有我这个主子了?老子砍死的汉儿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不在乎多杀你一个。最后问你一句,你到底姓苏还是姓哈察?”
固然心中万分恼火,苏老三也不敢说甚么,只是强做笑容小声的解释着:“不是小人不肯意随军爷的性,只是我姓了一辈子的苏,如果改了姓氏,如何好见地府之下的列祖列宗?”
姓氏随父是千年的传承,代表着血脉的持续,哪能随别人的姓?这的确就是在骂人。
“军爷又谈笑了,”因为脑袋被按在赌桌上,苏老三的声音显得沉闷而又压抑,活像是一只被揪住脖子的鹅:“这姓名的跟着祖宗爹娘给取的,咋能说改就改哩?”
滚滚长江并非一成稳定的横亘在那边,而是一向在迟缓的腐蚀着北岸的陆地。在潮汐的感化下,江水不断的朝北伸展,年深日久,北岸的很多沿江村庄现现在已在江面之下了。早在隋朝初年,因为江波淹没了大片地盘,隋文帝杨坚曾修建了一条防波堤。到了隋炀帝杨广的时候,为了开凿大运河的便当,又在防波堤上修建了大量的从属设施。
想不到的是,清军不但在陆地上攻城略地,还把隋皇洲给占了。很多如苏老三这类使船的惯家子都被清军强行拉去,扔给他一件号褂儿,就成了为清军办事的“辅兵”。
“我说能改那就能改,我要你做我家的仆从,便是你天大的福分。今后你就随我的姓,就叫哈察赫赫好了……”
说是在江北,实在也不如何精确,因为这些个沙洲全都在靠北的江面上,仿佛一座座孤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