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战场纪律[第1页/共4页]
“妄言畏缩者,斩。”
这位监军大人早被李吴山的判定和血腥震慑的双腿发软,哆颤抖嗦上前几步:“我……本官新北漕运巡河营巡检路恭行……”
“大敌当前,唯有死战到底。”
眼下这类环境,清楚就是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逃是死战亦是死,还不如横下一条心拼一把,如果幸运胜了这一场,不但保的自家性命,也许还能搏个功名繁华也说不准呢。
“对,对……这位……这位大人说的对……”直到现在,路恭行还没有记着李吴山的名字,只能笼统含混的称呼这个比本身官职还要低很多的民团头子为“大人”,特别是那柄指着本身的扎枪,枪尖儿上还带着血呢,确切唬煞人。这个时候的路恭行早已六神无主,若不是潜认识里“忠君报国”的思惟支撑着,恐怕早就瘫软在地了。关头时候,多年的贤人教诲还是阐扬了一点感化。当然,更首要还是因为李吴山那狰狞的神采和铁普通的疆场规律,重重压力之下,这位很有些墨客意气的老文官还是鼓起了些血勇之气:“张千户弃战而逃,按律当斩。现,我代兼千户之职。大师……力战到底,我必然不会忘了大伙的忠勇之心,必定会向朝廷保举,封妻荫子之在目前……”
一鼓破敌?你特么说的轻巧,辫子兵如果那么稀松的话,何至于在京畿一带纵横奔图如入无人之境?这是辫子兵的精锐,并且是精锐当中的精锐,不敢说真的全都是以一敌十的天兵天将,起码也能把这里的统统人全都砍死。好不轻易挣了一条老命返来,谁特么和你“一鼓破地”?
固然早已看出巡河营残兵心无战意,李吴山却如何都没有想到那位千户大人竟然直接率部跑路了,连个讳饰脸面的借口都不找,直接就带着他的人开溜。
连续说出好几个斩字,杀气腾腾的李吴山身上竟然升腾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王霸之气,仿佛率领千军万马的铁血将帅普通。
“你们当中,谁的官职最大?上前答话!”
尺八的枪尖从后背直贯前胸,李吴山还是不依不饶,用扎枪顶着千户的身材奋力前冲,连连进步了十几步以后再次发力,直接就把这个千户大人钉在河滩的老柳树上。
“临阵脱逃者,这就是了局!”脸孔扭曲的李吴山真疯了,举着还在滴答鲜血的扎枪大声吼怒:“不战而逃,不管官职凹凸,一并行军法。”
不但是那些个巡河营残兵,就连大旗庄民团的民兵们也被吓的目瞪口呆。
第十九章 疆场规律
眼看着巡河营就要一哄而散的跑路,李吴山从速劝止。这么多辫子兵掩杀过来,正愁人手不敷用呢,怎能让他们就此逃散?
这些巡河营残兵已经被辫子兵吓破了胆,一心只想着逃窜,万般无法之下,李吴山只好又搬出曾经对民兵说过的谎话:“京师三大营的数万人马已在路上,朝夕之间便可来援,只要我们抵挡一阵……”
“去你娘的三大营援兵,当老子是傻儿不成?”巡河营千户骂着粗话,一甩膀子摆脱了李吴山的拉扯,骂骂咧咧的大呼着:“老子劝你跑路是为了你好,你不知恩也就罢了,还迟误老子的性命。你们这些乡间土鳖想要送命我不拦着,却休想让老子给你们垫背……”
鲜血喷溅,惨痛的叫唤声已化为模恍惚糊的闷响,活像是一只被捏住了脖子的笨鸭,四肢却还在无认识的抽搐,全部场面可骇而又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