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迥异之处[第1页/共3页]
已经成了修书匠的路恭行底子就无权过问军国大事,更没有直递中枢的取道,只能通过李吴山转递这份《请筹北伐诸事疏》遵循当时的目光,绝对能够算是纯直忠臣了。
临时搭了一个灵棚,一口柳木棺材,又雇了个吹打班子,仅此罢了。
在这份奏疏当中,路恭行一针见血的指出了当前局势的关头之处:伪清在北方的统治根本日渐安定,长此以往必定会构成南宋和金国隔江对峙的局面,大明朝也必然会逐步沦完工为偏安江南的“小朝廷”,光复故乡光复北都的胡想只会越来越悠远,朝廷必须尽快北伐,以清算民气。
毕竟几十年的伉俪情分,结发之妻的逝去对路恭行打击很大,眉宇之间颇多凄苦之态,却强做安静的说道:“人生一世草生一秋,生老病死本是平常,只是这情面冷暖……哎,不说也罢。”
“李侍讲随我来。”
朝廷的俸禄一向都是以“打白条”的体例拖欠着,路恭行又不屑于舞弊贪墨捞银子,以是嫡妻的葬礼显得非常寒酸。
早在几日之前,复隆天子就下了一道旨意,说是要停止一场小宴。这是一场非正式的廷宴,受邀者全都是当年跟随太子一起南来的东宫旧臣。但路恭行却不在受邀之列!
第二百七十九章 差异之处
路恭行没有子嗣,只要一个临时过继来的族侄扶灵主丧,灵堂之下还跪着几个近支的族中长辈,显得非常冷僻。
李吴山从不否定路恭行本人的操守和德行,也晓得他是大明朝的纯忠之臣,但他越如许就越要把他架空出去,以免他的品德魅力变成影响力持续影响大旗军。
引着李吴山来到书房,擎笔在手稍一沉吟,就写好了一份《请筹北伐诸事疏》。
路恭行之妻害的是疾痨,这类病痛苦万分,的确生不如死,且又无药可医,在当时算是绝症,现在放手尘寰也算是一种摆脱吧。
李吴山可不一样。
“礼祭——”
“是,我会列席。”
和那些只会唱高调的文官分歧,路恭行不但指出了北伐的紧急性,还做出了详细的安排:速速整合残破的三大营,想方设法的拉拢扬州军,以这两支步队为主力,以大旗军为先导,就算不能一举光复故乡,起码也要兵进淮扬,唯有如此才气确保江南的安定。
任何有碍于此者,不管是奸佞凶顽还是君子君子,都必须扫平,容不得涓滴踌躇!
路恭行动人朴重,毫不肯借着办丧事的机遇收取礼金,就算是有几个寥寥可数的“修书同僚”送来礼钱也全都直言回绝了,但却诚恳不客气的收下了李吴山的封银。
“我只能把路兄的奏疏递给朝廷,至于说……朝廷纳与不纳,那就无能为力了。”
路恭行苦笑着说道:“尽人力听天命吧!”
因为现在的朝廷底子就没有这么大的魄力。
因为是被李吴山架空出来的官员,成了一个修书匠以后,路恭行固然顶着学士的头衔,另有天子师的身份,日子过的非常恓惶。
丁亥日,路恭里手的大门上贴出了一方白纸,这表示家有丧事。
于公而言,二人态度相对。如果于私,就算不是老友起码也是相互赏识。
在司礼人的大声呼喝声中,李吴山来了。
“两日以后的内廷小宴,李侍讲需是要列席的吧?”
看着路恭行凄苦的模样,李吴山动了怜悯之心,不过很快就又硬起心肠:路恭行是个合格的监军,并且本人的操守夙来纯良,纯真以德行而论绝对能够算是君子君子。但是,他的愚忠思惟是最要不得的东西,必须把他架空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