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对质[第2页/共2页]

“你想问甚么，这便说吧。”兰莫看着阮小幺。

“你胡说！”话未说完，小曲儿便遽然否定。

玉菱上前两步，恭敬道：“奴婢已差人去问，信人此时应差未几到了。”

清楚是人家布好的局，她不是猎物，只是个饵罢了。

一句话惊起了座上世人，只要兰莫还是神采清冷，而眼中却浮起了一丝兴味。

阮小幺沉默了半晌，伏下身，“奴婢已知。”

“若真如你所说，你是被人谗谄至此，那幕后之人你也了如指掌了？”兰莫道。

小曲儿咬咬牙，挤出一句，“我怎会晓得……”

“你我虽不是情同姐妹，却也各自相安，本日我叫你一声姐姐，你对天赌咒，可不要骗我。”阮小幺定定看着她。

阮小幺笑了笑，岂听不出她那一丝不稳的调子。

她慢慢道：“我都见过一次。那回正巧见着一人在屋中翻来翻去的，只是瞧不大逼真，仿佛是在我那头。当时只觉得是你，便没留意。厥后总感觉有些不对……现在还狐疑呢，莫非真是你……”

果然，半晌以后，纳仁海珠便出去通报，“叶大夫已传信过来，那镯子是个妇人给的。”

阮小幺不再盯着她，转而向兰莫道：“昨日那珐琅镯子纯属偶合，被人瞧见了，认了出来，正巧借题阐扬，又摸出了几样玉菱姐姐的小玩意儿塞到奴婢屋中。是以，奴婢想，那犯事之人想必未经沉思熟虑，也不是蓄谋已久，而是情急之下做出此事――”

兰莫点了点头，终究向阮小幺道：“你另有甚话可说？”

“我骗你何为！”小曲儿的声音蓦地拔高，仿佛有一刹时的失控，转而又低了下来，面色却有些红，“没见着就是没见着！”

“殿下，这丫头不大循分，妾本来便不喜好，并非满是因我那两个不懂事的婢子。”侧妃望向兰莫，接着开口，“但想着她非常得那叶大夫的青睐，便也不好说甚。而现在，她却闹出了这等事，如果鼓吹出去，恐怕又要被一些故意人操纵，胡胡说些大不敬的言语！”

“奴婢大胆猜想，那几样赃物上头，或许会留下那偷儿的一些蛛丝马迹！”她转向玉菱，道：“玉菱姐姐，昨儿光暗，我没瞧太清，只瞧见那短簪仿佛是象牙制的，上头有一处色彩不大一样，不知是沾上了甚么。也许是看错了……”

阮小幺道：“我还没说完呢，姐姐你急甚么？”

小曲儿被她呛了一口，面色发黑，一时说不出话来。

“府规严明，盗窃这类作奸不法之事极有损皇子府的名誉，是以须得严查，若主子还将奴婢当作那等宵小之辈，奴婢本身委曲是小，怕的是将来一日水落石出，府中清誉便会毁于一旦！”声尚稚嫩，却自有一种啼莺出谷的意味，她眉眼中尽是果断，兰莫不由挑眉，一旁的侧妃却又阴沉了面色。

她也不晓得侧妃是从那里看出来兰莫对她多加回护的，如果这类被玩弄在手掌心的感受就算回护的话，她宁肯流落街头，也不要当甚么丫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