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官大一级压死人[第2页/共3页]
柳慕云点点头,没说话。
“听下人们说,前些日子你与容娘之间有些龃龉?”老夫人冷冷僻清地开口。
王大勺家的一听,面色便变了。
她顿了顿,开口:“做姨娘便要晓得姨娘的本分。你要晓得,我能让老爷收了你,就能让他休了你。”
老夫人丁中嫌着,面上却无甚不耐烦,柳慕云看在眼里,道:“小事儿我和大娘子定不会来烦您,这类脸面上的事儿还得靠您支撑着,我那里懂啊。”
老夫人坐在妆镜前,任柳慕云在一边跪着,一眼也没看畴昔。
“李家?哪个李家?”王大勺家的没听明白。
正给她梳头的柳慕云心中一跳,道:“或许是慕云有甚不殷勤的处所。”
嗅兰道:“你这两日就住这儿,休要惹任何是非,待会会再指个丫头给你,老夫人不传唤,就放心呆着,哪儿也别去。”
那丫环出来,打着门帘儿,柳慕云便进了去。
柳慕云应下。
她点点头,此中一名丫环便打了门帘子出来,道:“老夫人,云姨娘来了。”
“老夫人醒了没?”柳慕云道。
本来这就是被送到慈航寺削发的那位小巧蜜斯!
她服侍老夫人将褙子穿好,又拿着那银角梳过来,一面替她梳头,低眉扎眼,不知在想甚么。
也夺走了她丈夫的心。
“算了,”老夫人摆了摆手,“奉告上面的人,不消候他了。”
老夫人是商老爷的正房,年已五十多岁,头上没生着一根白发,梳了个妥当的发髻,盘在脑后,保养极好,看去也不过四十出头的模样,不苟谈笑。
当中一个仆妇瞧着阮小幺,道:“这小丫头那里来的?”
那屋子里也倒还洁净,只是除了一张床、一个妆台、一张桌子和一个衣奁,也没了他物,看起来有些空荡荡的。
两人带着食盒进了屋,见了阮小幺,那丫环福了一身,“小巧女人,这几日我与林妈妈在这院中服侍。”
那曲本又翻了两页,老夫人似不经心道:“那丫头到了吧。”
却本来是大娘子房里的大丫环――嗅兰,
老夫人也不看她,对前面一个丫环道:“杏儿,今儿梳个茴香髻。”
“不太清楚,只说是又有甚么事要谈。”柳慕云道。
“醒了,正穿衣呢。”
说罢便出了屋,头也不回走远了。
没错,当初就是被那几个粗女人从这里拖出去的。
阮小幺一小我在这空房荒院中呆了半日,到晌中午分,从外头来了一个丫环与一名妇人,那丫环看着面嫩,凡事谨慎谨慎,那仆妇却仿佛涣散惯了,习的一副老油条模样,进这院子时眼中便闪过了一丝嫌意。
她将那菜篮子往边上人手里一塞,道:“你们看好她,我这就去回禀大娘子!”
那妇人无甚表示,只是在听到“服侍”二字时,嘴角撇了撇,径直将食盒搁在桌上,拿出内里几道饭菜,尽是素食,涓滴肉末也不见。
“你也别跟我打草率眼,我现在虽不管事了,却还没聋没瞎。”老夫人搁住她梳头的行动,回身看畴昔,“容娘或许有甚做得过的处所,那也是因她心性爽快,你怎好与她一一叫真?我晓得你被老爷收了房,生了儿子,老爷喜好你,你腰板挺得直,但是……”
“外头这么忙活,你如何有空来我这?”老夫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