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命案[第2页/共3页]

阮小幺道：“你先去吧，我家中也无事，不若在此歇一歇再走。”

她在主刑部旁听过一些光阴，对大抵的验尸身例也算晓得些外相，去了想也能说出个一二；更首要的是，这是个绝好的外出机遇，如果能趁此机会，离了商家眼目，转去溧阳一趟，那便也值了。

“对了，二舅娘，如果外祖母问起来，劳烦您想她白叟家说一声，现在小巧已收了公文，便不得再私行不去，如有有人禁止，但是会被定罪的！”她在背面叫道。

“好，”她道：“你带我。”

那黑衣的青年愣了半晌，忽的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惊道：“小巧！你是不是小巧？”

阮小幺作揖，“兄台有礼。”

“我明白，苏姐姐，你就先回吧。”她道。

“只因银针探出口中，外层发黑。”一个腐败轩朗的声音从后传来。

“如何是你！”那蓝衣青年脱口而出。

他仿佛想说甚么。面上有些焦心，但是想了半晌，一顿脚，招手便道：“那你跟我来吧！”

二娘子脸绿了。

柳儿话为说完，却被阮小幺打断，“我跟你们去。”

几个差役搬凳子的搬凳子、倒水的倒水，让阮小幺歇了下来。

砗磲难堪了，支支吾吾不肯上马。

“嗯。”她点点头。

“柳儿，你先归去，禀了外祖母，就说县丞有令，小巧不得不从。”她挥了挥手，又向衙役道：“请官差稍等一等，我换身便服。”

“女人，我们还是回了吧！”砗磲半晌挤出一句。

目睹着天气垂垂暗了下去，柳儿道：“女人，现下已是酉时三刻了，再不走，天都要黑了！”

不知她的最后一句警告有无起感化，但起码老夫人那处再没了甚么动静。

那衙役道：“这是李仵作，员外大人呢？”

苏琴眼中划过一丝叹惋，也叫小婢清算了东西，先走了。

尸首已找了个临时的山棚停放，盖了尸布，已死了有半夜不足。四周几个衙役正看管着，见着几人，忙叫了起来。

座下一名女弟子。唤苏琴，两人便叽叽喳喳拉些家常，不知不觉近了昏时。

师父酉时不到便归了，其他弟子也纷繁收了文卷，个个告别分开。

衙役正要上马，头也不回道：“甭提了，县里的两个仵作，一个恰乞假回了故乡；一个去的路上被蛇咬伤了，现现在还躺着不能动呢！那头从都城来了个员外郎，正巧碰到这桩案子，说邻县的仵作不顶用，定要从都城找个来。小的那叫得动建康府的人呐！这不，就想来司药局找个了！”

“会一点。”

“正在徐家屋里头，已派人报信去了。”另一人答道。

一日吴医正乞假，她闲来无事，便四周逛逛，顺道听一听主刑的仵作师父讲习。

司药局外头，两匹健马正嚼着腮帮子候在一边。

苏琴也要走，便拉着她一道儿。

衙役停也不断，径直带着人到了谷阳村。

阮小幺哼了一声，道：“放心，没人会看到，你不说，谁也不晓得！”

“二舅娘，饭能够乱吃，话不能胡说。小巧‘浪荡’之处但是司药局，如果被故意人听着了，但是祸从口出呢！”阮小幺勾了勾嘴角。

一人点点头，看向阮小幺，“你就是仵作？”

她还记得，先前在沧州时，那王大嫂可说过，要搬去溧阳。

丹徒县实在不算近，趁着天气未全黑下来，几人尚跑了一道，夜间只在道途一家堆栈歇了几个时候；天气微微亮时，那衙役便又唤醒了两人，持续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