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再回商家[第2页/共3页]

马车过了东篱门，往南走了一段，只见到处屋宇堂皇，画壁雕梁，倒是一处墙院隔着一处墙院，都是些大户人家所住。

陈姨娘见她不说话，便又将目光转向了另一边的叶晴湖，看了半晌，眼中不知是惊还是叹。

叶晴湖的脸在她面前放大，阴沉得要滴出水来，“再说一遍。”

“这是用千两黄金、一对红珊与一双北海夜明珠换来的。”他道。

他气度安闲，让人不敢不从。那仆人皱眉，向其别人扬了扬手，抱拳道：“中间又是何人？”

王婆便低头不语。陈姨娘仿佛又是一愣神，又笑了起来，面上带着安抚，“荐书此时老夫人正瞧着呢。她夙来推许常大人的墨宝，现在爱不释手，说裹上一会才还与小巧呢！”

柳儿满面通红，扯着她的衣袖。小声道：“叶公子他……”

但是不一刻，出来的人又出了来，猜疑地瞧了她一眼，悄声向中间私语了几句。几人面色一变，为首的抢先便喝道：“那里来的狂人，敢在商府门前大放厥词！”

就如许，打打闹闹，一起向着建康而去。

她取出盒子里头的小瓷瓶儿，揪下塞子闻了闻，有些腥。

“你急甚！”程六郎又说话了，表示下人的又递了个小盒儿畴昔，“这是谢你那些个警省之句的。”

到得当中一处，正门口严严整整，彩饰精雕，门前两个张牙舞爪的石狮子，威风凛冽，几处石阶浅浅向上，廊下正立着四个仆人，衣裳崭新，头戴裘帽，面无神采。

那姨娘恰是商家大爷的妾室――陈姨娘。

阮小幺举头挺胸，立在门口，涓滴不惧其他几人半是恭敬半是猜疑的目光。叶晴湖也安适的很，极像个世外高人，出得深山，饶有隐士风采。

“本来是叶神医，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请神医恕罪！只是……”为首的仆人和缓了面色，却又多了些难堪，“这位女人说她是李氏之人，慢说那‘李朝珠’三字本就不在商家属谱上，即便是李家，也是被勾划下去了的……”

递了荐书，果见得有人仓促来相迎了。

先是叶晴湖，后是常添。这几个仆人向来只在门外把手。何曾见过这等进退两难的地步？

她“啊”了一声，有些怔神。

“就是让她选上秀女后，抽暇去青楼楚馆瞧一瞧，也没甚。”她道。

她把册子递了畴昔。

守在外头的仆人先是打量了他们一眼，拦住了阮小幺，“几位是何人？”

她面上堆起了笑，在见着阮小幺时，却又减了一分，面有戚戚。“小巧――”

那几个守门的显是新来的，只对望了一眼，并不知她是谁，便出来通禀了。

“哦、对对！”陈姨娘又揩了揩她那不存在的眼泪，笑面迎着几人进了院儿。

“……”程六郎淡淡缩回击来，接过丫环递来的帕子，渐渐擦了擦，道：“想认我哥哥的人可从南水关排到北水关，你就免了。好自为之。”

几人抄起了木棍，便要将她赶出去。

余下的――没了。

“到了。”她喃喃道。

出来的是个杏眼桃腮的苗条妇人。不过二十来岁，恰是韶华最好，穿戴胭脂色撒金缠枝芙蓉蜀绣袄子，下着褶裙，一水儿的赭色。上头几片方胜绣样儿，梳着倭髻，金银簪钗斜斜挑起，华贵都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