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轻薄浪子[第2页/共2页]
流熏内心暗自猎奇,看来此事同她无关,如何慕容家这位精美绝伦的七公子现在哭得如此这般地步,但是谁欺辱了他这外客?按理说,不该呀。
内心不由一阵猜疑,口中犹在叱责丹姝:“丹姝,多话!”
一阵哀哀的抽泣声,三蜜斯谢舞雩噗通跪地哭诉:“老祖宗明察,舞雩彻夜那里都未曾去,舞雩的那条太后所赐的百蝶茜红纱绣裙固然不慎被扯破,可那是几日前在湖边水塘不留意划破了,并不是彻夜所毁,舞雩未曾外出绣楼半步!更未曾深夜去偷窥慕容表兄。”
“你!猖獗!”流熏羞恼嗔怒。这厮癫狂无礼!
小寺人同心寻了流熏的眸光看去,俄然机灵地嚷:“同德,看你做点事儿,才去后园灶间去给殿下办理热水,如何踩了一地的泥泞进屋,还不快快擦了去!”
景璨哈哈大笑两声,噗通一下仰躺回床上,翘起个二郎腿懒懒道:“慢走,不送!半夜美人香,哈哈,哈哈。”
好端端的,大夜里如何问起那条裙子?流熏应道:“在孙女房里。”
“这大夜里,出了甚么大事?”前面来的是二叔房里的小妾小付氏,含糊地问着。前面赶来的是小姑母谢妉儿,中间有表姐方春旎一起搀扶,正惊奇地打量流熏问:“熏儿,大夜里的,你去了那里?看这裙裾都被雨水濡湿了。”
她眸光溜溜地向那足迹的绝顶看望,公然,帐帘飘飘,半遮半掩床下一双歪倒的靴子,那是一双玄色麂皮登云薄靴,靴尖上清楚湿漉漉的沾了淡色草泥。再看那串泥水鞋印,她心头一动。
还不等蓉嬷嬷回话,就见不远处和身后都有灯笼移来,脚步声踩在水中噗嗤作响。
这一群坏胚子,如何能够是刚才威武超脱挺身救她的懦夫?如果那蒙面人,如何如此快的就能换衣入眠,袒护得无形无痕?流熏暗自烦恼本身的莽撞深夜来此自取其辱。
“莫不是出了甚么大事?”流熏猎奇地问。
丹姝应一声:“前面是蓉嬷嬷吧?这么晚,轮到彻夜嬷嬷巡夜查房吗?”
丹姝不明就里,只应一声退下。
“前面但是大蜜斯?”粗亮的声音问,流熏模糊借了光影看出是继母封氏房里的蓉嬷嬷,心想这深更半夜的,她如何来了?不过她心头警悟,蓦地记起了刚才为救绿婵在前院耳房遇险的事儿。那无头官司还没个了断,莫不是现在发难了?
她悻悻的喊了丹姝拜别,回身的半晌,她眸光偶然从景璨床边掠过,忽留意到床边榻板处地砖上一串湿漉漉含了黄泥的足迹,那足迹一起连绵到东墙下的轩窗处,那轩窗在风雨中呼啦啦作响,更有细雨打入。这足迹的方向,清楚是从窗下一起踩去床边……更有谁翻窗而入?
慕容思慧满眼心疼地安抚他又对老夫人哭声:“老祖宗,替媳妇做主呀,如此丑事若鼓吹出去,也令谢府家门受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