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抱恙[第3页/共3页]
吴嬷嬷顿时吓一跳,没想到她竟病成了这幅摸样,因而从速上前将她按住,柔声劝道:“女人快躺下,如果再受了凉可如何是好?”说着还亲手将滑下去的被衾往上拉了拉,偶然中碰到锦澜的柔荑,感到烫手得很。
本来想借着装病的由头躲过一些诡计阳谋,可没想到夜里竟建议了高热,尚嬷嬷让人回了大太太,连夜请了大夫,抓了药,可喝下去却一点结果都没有,病情反而越来越重。直到天涯出现一丝鱼肚白,她已经浑身酸软,乏力得很。
以尚嬷嬷对老祖宗的体味,极有能够会寻借口将她们一个个带畴昔问话,若没有提早套好供词,只要有一人露馅,那么统统的心血就全白搭了。且锦澜也绝对落不到好处,兰堂和本家之间的干系会更加恶化。
太医进屋时,床榻上的纱帐已经放了下来,只暴露一小截皓腕在内里,挽菊将丝帕覆在上头,太医才伸手搭在脉门上。
“嬷嬷。”锦澜撩起纱帐,将烧得通红的面庞儿露在吴嬷嬷的目光之下,挣扎着要起来,“我这身子不争气,让老祖宗担忧了。”
大朝晨,踩着陈氏起家的时候,尚嬷嬷仓促去了长命堂,陈氏得知锦澜卧病,当即便让吴嬷嬷拿了名帖到太病院请太医来扶脉。
挽菊在门外目送她们出了倚梅园的大门,才返回屋子里,还顺手将门给合上了。她和碧荷相视一眼,忙奔到床前,将幔帐撩起挂好,对锦澜细声说道:“女人,王太医和吴嬷嬷走了。”
锦澜掩嘴一笑,给她投了个孺子可教的眼神,连尚嬷嬷都暴露一丝难能宝贵的笑容。
尚嬷嬷似没瞥见吴嬷嬷面上的疑色,备了笔墨,将王太医请到一旁开方剂。
锦澜内心起了动机,可这个别例到底能不能用,还是个五五之数,尚嬷嬷的认同,让她多了一丝底气,“嬷嬷也以为这个别例可行么?”
锦澜想了想,感觉尚嬷嬷言之有理,便道:“既然是水土不平,那天然得尽早,如果安然无事的过个两三天赋发作,没准会叫人起疑。”
“倒是没有性命之忧。”王太医稍作思忖,才道:“只是须得卧床保养,切忌不成再染伤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