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失踪[第2页/共3页]
固然唐嬷嬷不知锦澜俄然提及此事是何意,但还是点点头,恭敬的答道:“遵循大周律法,签了死契的奴婢私逃,抓住者可随便打杀,且亲人同罪,只需过后到衙门备案便可。”
只是挽菊既然无事,却并未回府,恐怕处境也非常堪忧。
锦澜靠在椅背上悄悄的看着,并不接话,倒是一旁的唐嬷嬷沉着声反问道:“窦嫂子说的甚么话?女人是让你回家,又不是关键你,怎就喊起了饶命?”
锦澜嘴角翘起一丝冷意,“若我没记错的话,挽菊签的恰是死契。”
唐嬷嬷和文竹一震,脸上异色顿露,刹时就明白了窦氏为何如此顺从锦澜为挽菊请大夫了。
固然窦氏尽力禁止内心的发急,身子却忍不住颤了颤,“多,多谢嬷嬷奉告,只是这与奴婢何干?”
窦氏磕得发髻散了,为了进府特地化的妆也花了,眼泪鼻水糊了一脸,听到锦澜问话,便用袖子胡乱一抹,才摇点头道:“没有。”
过了半晌,锦澜才慢悠悠的开口:“窦嫂子,你可清楚大周律法,签了死契的奴婢私逃是甚么罪过?”
屋里静悄悄的,只闻声窦氏时断时续的抽泣声,锦澜并不催促,只是定定的看着她,唐嬷嬷和文竹也冷眼盯着。
“如何?窦嫂子,时候不早了,还是从速家去吧?”文竹没好气的说道,窦氏一来便对锦澜扯谎,现在被戳穿了,文竹天然不会再给她甚么好神采。
起码到目前为止,挽菊还活着,并且没有落在别人手中。如若挽菊已经出了事亦或者被人抓了去,对便利不会找上挽菊家,还给了银子打通窦氏到府里乞假。这明显是恐怕府里发明挽菊失落,从而引发她的思疑。
窦氏一惊,内心出现激烈的不安,“奴婢不知。”
窦氏本来还心存幸运,锦澜的话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她顿时面如死灰,颤颤巍巍的说道:“女人,奴婢这就说,这就说......”
瓷器清脆的碰撞声时不时在屋里响起,如果平时,定然感觉动听动听,可此时现在落在窦氏耳中,好似千斤之锤,一下下砸在心头上,顿时感到惊心肉跳。她不住的捻着下摆的衣角,忐忑不安的考虑着该如何脱身。
挽菊恰是因为带了沈氏的药渣出府验药,才引火上身的。可关于验药这件事,只要她和挽菊二人晓得,那下毒的幕后黑手又怎会发明?且挽菊出府的时候,行走的线路,对方均摸得清清楚楚......
“窦嫂子,你不消抵赖。”锦澜冷哼一声,稚嫩的小脸上尽是厉色,“实话奉告你,挽菊出府时,我底子没让她带粟子糕!”
她抬起毫无赤色的脸,哆颤抖嗦的看了唐嬷嬷一眼,又转向锦澜,“女人,女人,是,是不是奴婢说出来以后,女人便饶了奴婢一家子?”
锦澜深深的吸了口气,捧着茶盅的手紧了几分,若她猜得没错的话,对挽菊动手的人极有能够就是对沈氏下毒之人!
是以,当初挽菊卖身时,签的是死契。
虽说现在是炎炎夏季,锦澜的心却仿佛落入了冰洞穴普通,越来越凉。
锦澜压下心头肝火,目光冷冽的看着她,“窦嫂子这是在和我谈前提吗?你莫不是忘了,现在这统统可由不得你!”
挽菊不过是叶家的一个丫环,虽五官长得清秀,却并无倾国倾城之姿,且家里过得也不算好,又有谁会惦记?再说叶家对待下人一贯刻薄,府里的一等丫环每隔两个月便会有一次回家探亲的机遇,这么多年来,从叶府到家中这条路挽菊交来回回不知走了多少遍,都没出过事,如何这回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