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偿命[第1页/共2页]

“事情就是如许了。”冷二肃容立鄙人首。即便亲身目睹了方才的景象，也不敢信。

清虚不耐烦道：“用饭就用饭，说那么多做甚么？”

可，佛有佛法，我既是俗家弟子，也该当恕她。与她诵上一二佛理，也好减轻她的执念。”

“砰砰砰！”几个婆子气冲冲的撞开房门，几下制住了清虚。

顾宝笙坐在浴桶里，添了冷梅露和红梅花瓣的水刚泡到膝盖的伤口，就疼得她咬了咬唇。

客院

芸香感觉越来越喘不过起来，满眼不成置信的瞪着清虚。

北院柴屋里，风从门口呼呼灌出去。芸香缩在墙角，抱成一团冻得瑟瑟颤栗。

但想了想还是说道：“芸香罪大恶极，容奴婢回禀了王嬷嬷，再与女人作答可否？”左不过到时候多叫两个力量大的婆子跟上护着就是了。

清虚瞪红了眼，顾宝笙却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朝她微微一笑，无声道：“温嬷嬷的命，你该还了。”

第二日，清虚师太勾搭徐二夫人陪房管事贪污银子又毒害老夫人和顾相嫡女的事情便在丰城传开了。

“没人？”她喃喃自语，复又环顾一周检察半晌，见确切无人，才去了衣裳进了浴桶。

“主子您看？”

见她脸上红肿稍褪，翠荷晓得她是上过药的了，只亲奉了桂圆红枣汤过来给她用。

“你爹还在巡庄子呢！”清虚嘲笑道：“他要晓得你坏了二夫人的功德，也断不会救你！”

“我想去看看芸香。”顾宝笙对上她惊奇的神采，安然道：“虽她是害我之人。

翠荷不急着应，只笑问道：“女人有何事，奴婢如果能帮手，必然在所不辞。”

翠荷笑道：“还没呢。先前儿外头还和缓着，也不知怎的，这会儿沉下来了。

芸香捧着珐琅碗，眼泪就吧嗒吧嗒的滴下来，边哭边吃边抱怨：“娘，你如何不早奉告我那丫头是顾家人？您要早说，我现在如何会如许？”

她没再多泡，用澡豆细细洗洁净了，便穿上月白蝶纹束衣出来了。

“翠荷姐姐，不知我师父她们可归去了？”顾宝笙端着瓷碗问道。

世人纷繁怒骂清虚被狗吃了知己，不知敬老爱幼。又想起顾家旧事，更道顾相的狐媚子了不得，一介妾室竟敢如此苛待嫡女。

到死也别忘了，是顾家女人斋菜害的你，跟我没干系！”

“嗯。”顾宝笙进了净室，俄然昂首向房梁上望去。

翠荷提着灯笼站在顾宝笙身边，王嬷嬷站上前怒瞪着她，“清虚师太好大的胆量！堵了嘴，送老夫人那儿去！”

翠荷本想服侍她沐浴的，何如顾宝笙执意不肯，这才在外头守着。

客院另一头的明漪院外，翠荷正毕恭毕敬给顾宝笙带路。因晓得她是伤了腿的人，翠荷便扶着她行得极慢。

她抚着胸口低声道：“别怕，谁都伤不了你的。”话落，身子的颤抖便垂垂规复起来。

翠荷不大懂甚么佛法，只道这小丫头太天真，不知民气险恶。

翠荷恐怕她体弱着凉，炉火添得旺，手上行动也快，几下就给顾宝笙梳好了整齐的双丫髻，又给她簪了只玉胡蝶纹步摇。

若说韬光养晦，那行事脾气也断不会变得如此凌厉果断。

翠荷端了碟枣泥山药糕并桂圆红枣汤过来，见顾宝笙出来了，忙拿了洁净帕子畴昔给她绞干头发。

见日头已近中午，顾宝笙一身衣裳也皱巴巴不成模样，忙问她有哪些爱好的吃食，衣裳又是喜好哪样儿的，要沐浴还是要擦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