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人间地狱(1)[第2页/共3页]

被穿琵琶骨？

“千户大人前次审判以后，一个晕死畴昔了，至今尚未醒来；另一个已经神智浑沌，不熟谙人了。”那名校尉看了看牟斌的神采，谨慎翼翼地说着，“他们被穿过琵琶骨，武功已全废。”

“跟我走吧。”牟斌并不解释，他看着她叹了口气，因为气候非常酷寒，气温太低刹时变成了红色的雾。

“看清楚内里的人，你熟谙她吗？之前有没有见过她？”牟斌俄然换了一种语气，不再是刚才那名校尉在场时那种公事公办的态度。

“我不去，我不想看了！”苏挽月冒死摇着头，恨不得顿时逃离这小我间天国。哪怕再多看一眼，她都会情感崩溃。

那名校尉带着他们走进最靠内里的一间牢房，抬高声音说：“这是事发当晚，景阳宫外值守的两名侍卫。”

“看一看对你没有坏处，跟我过来吧。”牟斌没有理睬她的抵挡，伸手握紧了她的手腕，半拖半拉地逼迫她往内里的囚室走。

苏挽月内心有些惶恐，那天早晨她固然穿戴宫女服饰，但难保这些侍卫不记得她的面孔，万一他们将她指认出来，她的处境岂不是大大不妙？她昂首看了看墙壁上昏黄的油灯，下认识地向牟斌身后躲了躲。

“诏狱。”牟斌答了一句，抖落袖子上的雪珠子，领着她走进锦衣卫署衙的大门。

苏挽月吓得瞪大了眼睛，她之前听云天说过，习武之人只要被施过这类酷刑，一身武功就全废掉了，即便幸运不死，今后也只能勉强存活，就算拎把菜刀也不见得利索，更不消提甚么规复功力了。在她印象中，牟斌应当不是一个如此残暴的人，为甚么对他的同僚下此狠手？

“我们去那里？”苏挽月内心有些迷惑，她被朱佑樘送回锦衣卫，如果遵循本来的职务体例，她目前的下属应当是阿谁沈彬，不是牟斌，为甚么他会呈现在这里呢？莫非他不是来领受她的？

“这个……”校尉面有难色，吞吞吐吐看着他。

牟斌眼皮一挑，回过甚望了里头满屋子的刑具，冷冷地命令说：“带我去看看。”

“他们……如何了？”苏挽月忍不住问。

她故作平静地看了中间的校尉一眼，假装毫不知情地问：“就是皇后景阳宫那件案子吗？”

苏挽月猜想明朝的“她”在北镇抚司里住了多年，这里的人想必都认得她。她笑了笑，狐假虎威地跟在牟斌身后，一起大摇大摆地走出来。固然这些人曾经都是她的同僚，但毕竟她级别太低，他们顶多只会买牟斌的帐。

“两个月前，景阳宫一案相干的人。”牟斌一回话，苏挽月心中就暗自叫苦，景阳宫一案真凶近在面前，固然吴皇后的伤是云天所刺，但她也算是首要虎伥，按事理被关在这里的人应当是他们俩才对！她好不轻易从毓庆宫内脱身，那里不好去，恰好跟着牟斌跑到诏狱里来，这是不是叫自投坎阱？

她余悸犹存地昂首看，固然看不清她的模样，但一眼就瞥见了那人头上的乌黑发丝，仿佛是个耄耋老妇！她明显记得那晚在景阳宫吴皇后寝殿以外遇见的是一名中年侍女，才不过才两个月罢了，她竟然老成了这般模样？

两人进了阁房，苏挽月一眼就瞥见一个巨大的方桌，近似当代的“老虎凳”模样，房间内站着几个校尉。她探头朝内里一看，只见空旷的屋子里满满地满是刑具，顿时吓得一头盗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