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君心难测(1)[第2页/共3页]

他皱起了眉头，盯着她说：“你说甚么？”

朱佑樘抬起乌黑通俗的眼眸，悄悄地看了她好一阵，才说：“我不管你今晚出宫做甚么，我再警告你一次，你是我的人，随时都要待在我身边，没有我的答应，一步都不准阔别。听清楚了没有？”

“我来吧。”云天从苏挽月手里拿过打火石，他明显谙练多了。

他趁机握紧了她的手腕，抬手扣住她的下颌，迫使她面对着他的脸，说：“你倒是说说看，为何不肯意？”

她立即就说：“我不肯意！”

他看着她好一阵，俄然笑了起来。

“朝廷对我们并无明令。不像你们女锦衣卫，凡是都是不能嫁人的。”云天话中有话地看了苏挽月一眼，“固然太祖天子建国之初，军队里也有一些女细作成为宫妃或王妃，但从永乐朝起，成祖天子就下旨严令女锦衣卫不得封妃，皇族后辈必须恪守端方，违令者处以重罚。以是，你们哪怕是在皇子天孙身边，也于事无补。”

“我晓得了。”苏挽月低着头答复，但内心实在并没有听出来。她凝睇着火盆内燃烧的柴炭，脑筋里仍然在想今晚在义庄所瞥见的景象，眉妃的模样与那晚在翠缕宫所见的确判若两人，这究竟是为甚么呢？她现在完整没有眉目。

她早推测他会有此一问，立即答道：“我出宫查案，到都城义庄察看眉妃尸体去了！”

他们三人回到皇宫的时候，夜幕已覆盖着整座紫禁城。雪已经停了，但气候仍然酷寒。

宫灯高悬，将殿阁照得非常敞亮，朱佑樘并没有穿朝服，一头乌发简朴地用红色丝带束起，身穿一袭乌黑镶金边锦袍，外罩银丝镶嵌的轻纱，腰束羊脂白玉带。他的神采显得非常凝重，双眉之间模糊可见焦炙，在宫灯映托下，他颀长暖和的双眼、秀挺的鼻梁、白净的皮肤好像无瑕美玉，他即便悄悄地站在那边，也是风韵奇秀，神韵独超，给人一种特有的崇高清华之感。

“说甚么啊，我有那么吝啬么？”苏挽月笑着摇点头，她并没有痛恨云天，毕竟他有朱佑樘叮咛的任务在身，“没甚么大碍，已经不疼了。”

牟斌护送永康公主回她的绣春宫，苏挽月方才走到毓庆宫四周的侍卫寓所，远远地瞥见云天站在门口，他看到她返来，点头算是打个号召。

“臣明白。”云天并不担搁，领命回身拜别。

“你今晚去了那里？”

云天从火盆里捞出一个熟透的番薯递给她，淡淡地说：“究竟如何并不首要。事前不要对不成能的人或事放太多豪情，过后或许就会少几分痛苦。我也只是提示你罢了。”

她壮着胆量说：“臣是殿下的侍卫没错，但男女有别……莫非连用饭睡觉也要跟着殿下一起么？”

走进寓所正厅，云天见她衣衫薄弱，回身从房里拿了个火盆，又拿了些易燃的柴炭过来，苏挽月蹲在地上笨拙地用打火石生火。

“太子殿下是我们的主子。”云天用很委宛的语气说。

“那天是我对不起你，你还好吧？我当时只是怕误了殿下的大事。”云天内心略有惭愧，打苏挽月那一掌并不是他用心，本日有了机会，开口向她报歉，“你如果对我不满，随你打我多少次，我决不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