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刁蛮公主(2)[第2页/共3页]

令媛大蜜斯很端庄地肃了肃神采，说道：“我奉告你，太子朱佑樘便是我大哥。你这下你该信赖我了吧？佩服不平气？”

牟斌说：“这里是都城义庄之一，专供停放宫人尸首。眉妃固然是妃嫔，但死因可疑，以是此前东厂将她的尸首送到这里来，由专人卖力关照。我就是在这里发明了一些疑点，你如何了？怕吗？”

永康公主看着她，眼睛亮了一亮说：“你这小我倒是识时务。”

苏挽月不甘逞强地说：“谁是缩头乌龟？你有本领站这里，让我恐吓恐吓你，看你怕不怕！”

苏挽月固然晓得德王是宪宗天子的亲弟弟，就藩山东济南，但汗青上他并不算一个很着名的王爷，不由有些迷惑地说：“德王？明朝没有其他的藩王有近似封号吗？如何见得就必然是他呢？”

令媛大蜜斯对劲地扬起了头，指了指牟斌说：“你问他呀。”

她现在所见的眉妃，与当日在翠缕宫中那位宁静斑斓的妃子完整分歧，不但落空了昔日的娟秀，整张脸都是扭曲着的，不但如此，她的身材还做出了一些奇特的姿式，像是在气愤地抵挡面前的东西，手指甲纷繁折断，端口整齐不齐。

甚么？这个看上去刁蛮胆小、毫无架子的令媛大蜜斯竟然是明朝永康公主朱清瑶？牟斌这么淡定地说出来，仿佛底子没将她的皇室身份放在眼里。

苏挽月与永康公主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点了点头，她现在几近能够确认这件事必然与德王有关了，东厂和锦衣卫的线索同时都指向他，此事绝非空穴来风。既然查到了德王身上，她必然不能放弃，而最好的查案体例，莫过于去都城德王府邸偷偷走一遭。

一阵阴风吹过，苏挽月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却硬着头皮说：“我不怕！”

她说得如此笃定，反倒让苏挽月对她刮目相看了：“你凭甚么如此肯定？”

牟斌顺手抱着她，一边敏捷转过身来，怒道：“是谁？敢在此地装神弄鬼？”

她说话口齿聪明，明显是个活生生的人。

那女孩“嗖”地一声落了地，仿佛已经从棺木那边窜了过来，她站在他们身侧不远之处，满不在乎地说：“你能来，我为何不能来？我传闻你这几天都来过好几趟了，看来锦衣卫对东厂的事也很体贴，我特地在此候着你的！”

好一个玩皮不训的永康公主！

牟斌看了看她们，说道：“时候不早了，我送你们回宫。”

苏挽月站在牟斌背后，牟斌看着她说话的时候，她的目光一向看向棺木的方向。

天气垂垂暗淡，她昂首发明四周越来越萧瑟，马匹越走越远，几近将近出城了，面前有一片乌压压的屋子，门口挂着巨大的灵幡，一副阴沉森的模样，而牟斌竟然在此地勒住了缰绳，像是要停下来的模样，感受非常不测，探着头问他说：“你就是要带我来这里吗？这里是灵堂还是坟场？”

牟斌还没有答复，那令媛大蜜斯因为在中间坐了一会儿冷板凳，见他们都不睬睬她，当即主动插嘴说：“你们俩打甚么哑谜？现在朝中除了皇上太子，职位最高的人不就是德王爷……”

保护义庄的两名侍卫仿佛熟谙牟斌，很见机地向两边让开。

牟斌转头说：“你看看她的模样就明白了。我们只为清查本相，并非暗害于她，她泉下有知，应能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