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红莲尊者[第3页/共4页]

“我也不要瞥见师父的表情，像看桌椅普通平平……”眼巴盼望着，水无忧的眸子是最清澈洁净的那类。

水无忧虽是龙族，但本质上也是妖，属阿修罗道。拜入优昙尊者座下修行，希冀再积平生善业，来世可投天道。

“好短长的一张嘴。”老者感慨了一句，忽而赞成得点点头，却并没有被苏挽月这番话弄得愤怒，“只是若不是老夫奉告你，你却极有能够走了那条古道。”

“我才不呢，他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内心就想着收了我。”水无忧哼着声别过甚去，当年刚拜入优昙尊者门下的时候，就一遍一遍问过——徒弟，你师弟为甚么老想着收妖呢？我们虽不是天道，但也并不害人啊。就算阿修罗可为邪神，让人走火入魔，但也是先有邪念，邪神才气趁虚而入，并非我们的错啊。

心空为得道。

“得道之人，”从白衣的广袖里伸脱手来，徒弟的手很都雅，是颀长颀长的那种，在白白的衣袖里只暴露几根指头，抚着左心的位置，“内心都是空的，若无垠的空位。”

苏挽月不懂，“那我的师父是谁？”俄然想起在法源寺看到的六道循环图，这个天下实在有无数的平行空间，六道循环，就像人道和牲口道是你看得见的一样，阿修罗道和天道则是你看不见的。但如果修道之人，开了天眼，必定能够看到其他的天下，乃至于来往自如。

绢绸的屏风画，薄得能透光，从内里看内里一览无余，但从内里是看不到内里的。

“师父，我不要被砍尾巴……”怯生生抬开端来看着，水无忧很怕阿谁红莲行者。

“你应当已经晓得宿世的你是甚么结局，滥杀众存亡在红莲行者的佛法下，又在炼狱受了五百年的煎熬，赎尽了所造杀业后，才得以超生。此生的你如果再误入歧途，会是一样的结局。天上一年，人间十年，炼狱百年，我和你师父，都不肯再看你受五百年的磨难。”他们都清楚因果循环的事理，只想着让苏挽月能早日顿悟，方能免下今后在阴曹地府算起账来的时候，要还太久。这或许是长辈的一种私心，也是对自我循环的一种摆脱。

一副很稚嫩的面孔，但眼角眉梢，藏不住的邪气。“师父，你师弟说要刮了我的尾鳞，尾鳞被剥了今后我就长不出尾巴了。”水无忧站在卷帘后说，院落降落，浅池温馨，那帘钩仿佛卷了内里的杏花精，模糊约约的娇小影子。

“精确的路？”苏挽月不解。

“以是您决计换种体例？在我铸成大错前提点于我？”苏挽月冷哼了一声，“我本偶然向恶，但应当也不会脆弱伪善，这个天下本就是弱肉强食，我不会听您一席话，就胆战心惊到杀一个欺负我的好人也畏手畏脚。宿世的我如果充足短长，也不会受尽三天苦雨最后死在您部下。”她没法把承诺说得太满，人间本就无完整的公允可言，大的植物会吃小的植物，短长的人会干掉强大的敌手，就算统统都有因果，但却真的，善因不必然得善果，恶因也不断对会不得好死，这统统的端方和疏导，不过是希冀人能尊善。

“这句话的脾气，倒是像你之前。”没有去辩驳，还是那样慈眉顺目笑了笑，抚了一把面上的白须。